對張欣雨來說,她有個太招人目光的好友,即便奚然冷若冰霜,但藏在其冰冷外表下的心臟卻熱絡,偶爾露出的笑像是日出前的昭示——接下來是個晴天。
架不住大家都樂觀又自信。
張欣雨會篩查,她希望奚然有很多很多朋友,希望全世界都知道奚然是個很好的人,這樣在她沒有時間陪奚然的時候,她也不至于無聊。
只是奚然表現出來的性格還是太冷了。
她的列表里有許多過期消息,通過率低至10。
張欣雨有種奇妙的使命感在身,她豪氣萬千地拍拍奚然肩膀:“等著吧。”
奚然呵呵一笑了之。
叢宜的專業周二周三課程很多,幾乎要到滿課的地步,有時候下課也會被拖延,忙得人灰頭土臉,這段時間不能接奚然下課——她很心焦。
這種心焦藏在心底,外化表現在眼神和肢體上。
明顯的,叢宜最近心情不好。她頻繁投向奚然的眼神,在奚然與她錯身而過的時刻她輕攥的五指——
她想抓住奚然。
沒有原因,就是想要將這個人牢牢抓在手上,最好可以隨時隨地帶在身上。
她患得患失得厲害,明明止步于朋友,卻偏偏不安到這一步。
可是不行。
現在還不行。她不算有耐心的人,孤注一擲非要做成這件事,容不得有半分失敗的可能性。
很快,叢宜找到方法。
課后,一起吃完晚飯。
叢宜會約奚然逛校園,或者說出校園,逛街,她幾乎將空出來的所有時間都用在奚然身上——出人意料的粘人,但除此之外也沒有多做什么,以至于奚然又覺得很正常。
散步的時候聊聊天,話題擴散的很快,叢宜會刻意避免從前那個高中的故事,巴不得把這個從奚然腦海中抹消——
而奚然幾乎不拒絕叢宜。
排除她本身性格好的原因,還有一點,她是真的覺得叢宜是個很好的人。
即便如此形影不離,叢宜的擔憂仍然作祟,根植于她心臟的劣根性,讓她痛苦自縛,但在奚然面前仍然可以笑。
沈言沒有死心。
她偶爾照著鏡子,看著鏡子里短發的自己,心里卻浮上痛意。
一定還有別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