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然的作用約等于聽眾,但有她陪著張欣雨覺得好很多。奚然聽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用勺子挖蛋糕。
酸甜適中,很好吃。
奚然叫來就近的服務員:“你好,再點一份蛋糕,幫我打包,放兩個冰袋。”
服務員微笑道:“好的。”
出咖啡廳的時候,張欣雨和之前滑板社的學長已經聊得頗有溫度了,邊回消息邊笑——
笑出一種奇異的羞澀感。
奚然無奈,覺得這樣也行吧。
直到外面淅淅瀝瀝落下大雨。
今天下午出過一會兒的太陽,導致人對天氣掉以輕心,兩個人都沒帶傘,在咖啡店的屋檐下面面相覷。
果然分手都在雨天。張欣雨竟然有這個感慨。她問奚然:“你上次分手的時候在雨天嗎?”
她思維如此跳躍,奚然回答:“不在。”
不能算是分手,那都算鬧掰、絕交。
張欣雨說:“好吧。”
在這里站著不是長久之計,也差不多到了飯點。
“你還吃得下嗎,”奚然說,“為了安撫你的情傷,我請你吃晚飯吧?”
說不定,吃好晚飯,雨就停了。
“好!”張欣雨眼睛一亮,“那我每次受情傷你都會請我吃飯嗎?”
“……”奚然笑了,“非得這樣嗎,你不受情傷,我不請你吃飯了嗎?”
倒也是。
張欣雨鼓腮貼在奚然肩膀上,做了個小鳥依人的動作出來:“謝謝你,如果沒有你的話,我會很難熬的。”
這話是真心的,她雖然發展了很多聊天伴侶甚至可以說是備胎,但是奚然的存在是以一敵百的。
奚然配合地摸摸她腦袋:“那就不要再難過了,振作起來。”
她多余的話也不說,因為彼此對感情的看法都各有差異,對她而言,感情是小事,而她自己的生活才是重點。
張欣雨從高中到大學,感情沒有斷過,只是這個談得格外久一些。
她一捏拳:“是的!我明天就好啦。”
雨有停過片刻,在她們吃晚飯的時刻。
奚然再次直面這天氣時仍舊是傾盆大雨,城市在雨幕里模糊,水汽蒸騰。
叢宜給她發了消息。
【叢宜:雨太大了,定位給我,我來接你。】
但其實叢宜來了也沒有特別大的用處,奚然想,然后順手把位置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