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玉講了些有關這次投資的,也不怕容因往外泄露機密,嘴上沒門把,挺信任容因。
末了,還不忘問容因:今年端午準備怎么過
她不提,容因都沒記起還要過節,算起來,近些年容因早不上心這一塊了,以前爺奶他們還在a城就是一大家子到這邊團聚,吃頓團圓飯,讀大學那會兒則是約留校的室友同學一起,等到畢業了,起初的兩年還會坐飛機到上海探望,這幾年就都不會了,撐死了打個視頻電話問候,寄點禮物給長輩,而本人容因都宅房子里,碰上哪個朋友邀請有心情就去轉悠兩圈,沒有就算了。
離端午還有一段時間,容因沒有計劃,敷衍說:還早,不急。
回老家不
這兒就是我老家。
我是問,到時有空不,你要和家里人過,還是一個人單過。
都有可能。
溫如玉好氣,給招兒人家不接,任憑她暗示明示都對牛彈琴,白費口舌。容因就是成心的,裝呢,溫如玉笑著咬了咬牙,氣樂了:你就是塊木頭,榆木疙瘩不開竅,哪哪兒都通不了。
容因泰然自若,隨便咋說,沒所謂。
十一點半,不早了。
容因要趕人,這回不留溫如玉了。溫如玉本就沒想著賴在這邊,事情解決了,便自覺不礙眼,耽擱容因休息。
那我走了。
行。
回見。
啰嗦。
擺擺手,溫如玉真走了,干脆利索。
容因還在陽臺上,目送這人下樓,走到前院,出門到了巷口,溫如玉往回側了側,容因把底下的一切盡收眼中,待到回神,茶水臺上憑空冒出了一包煙。
是她自己的煙,抽了一半,原先丟客廳沙發上放著的,不知何時被溫如玉撿了,放這兒來了。
瞥見煙盒子,還有盒子里已經抽出來一支煙,正搭在上面,一看就是某人專門搞的,容因怔愣,慢知慢覺拿起那支細長的白煙,捏在掌心中,無意識攥住。
一夜安眠到天明,黑夜退去,迎來的仍是微風送爽的太陽天。
周一是卡法每個星期最忙碌的時候,一大早線下還沒開始營業,線上的預訂單就已經排了二十多單了,多是老顧客訂的,自提極少,基本都需要送到對應的公司去。
喬言最早來,比容因還先到,容因下樓時,喬言都熱火朝天在烤面包了,店里剛上了折扣力度更大的搭配套餐,一款才上架的新口味培根面包特別暢銷,今天如果不趕緊開干就來不及了。
容因邊穿工作服邊進去,拿起訂單掃一遍,記住大概,先把預訂單做了再弄別的。
早。喬言狀態飽滿,精神頭十足。
早。容因說,戴上透明口罩,稿子咋樣了,畫完了
還沒呢,才把線稿定下來,白天再上色,還要修改細節。
高興成這樣,這單又有多少
喬言藏不住事,錢都沒到手,嘴角卻快咧到耳后根了,她伸出一根手指比劃了下,兩只眼睛笑得瞇成縫:這回可算是發了,等收到稿費我請大家吃宵夜,見者有份,甭客氣,必須出去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