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隔音效果極佳,外邊聽不到里面的響動,相同的,這時里邊也聽不清外面的具體動向。
僅有時不時的動靜,待到喬言坐沙發上后就更是沒聲兒了。
聽不到從樓梯口傳來的響聲,房間里的兩個都明白那是人還在,沒離開,她們倒一處相對,不敢輕舉妄動。
溫如玉故意低聲問:還要出去不,現在就走么
容因沒回,不理她。
如果外邊一直有人,我們就一直這樣待著溫如玉再問,拉了拉她的浴巾一角,要是一天都在,也待一天,還是怎樣
容因向外看了看,即使瞧不見墻外的景象,心里沒底。
根本稀里糊涂的,昨晚到現在都沒咋緩過勁兒來。
實際上,就算此刻馬上出去,跟喬言說一聲房間里還有別人也沒事,照樣能把人打發走,溫如玉也不會暴露,辦法相當簡單,可容因不想那么做,大概是怕出岔子,以防萬一還是得更加保險才行。
抓緊溫如玉不讓再作亂了,容因搪塞,避而不答:不要講話,喬言應該待會兒就下去了。
不一定,要走早下樓了。
今天我守店,她只是過來一趟,多半是臨時有事情,不會太久。
因著一墻之隔的意外,顧不了那么多,好一會兒,容因收回目光,再次望向溫如玉時,遲鈍覺察出她們此時的姿態有些過分親昵了,全程都緊密抱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暗暗抽回手,放開溫如玉,脖子上粘著的shi發令容因不自在,她不動聲色要直起身,準備起開。
但溫如玉很快發覺,沒讓得逞,趁她分神的間隙輕松摁住她的腰,而后一拉再一摟上下顛倒,等容因想要掙開,已然晚了。
溫如玉半跪坐在上方,由上到下看著,暗沉沉的屋子中她們的角色互換,這人有點子強勢。
躲成這樣,是真的擔心外邊還是別的原因,一瞬間感知到她的變化,溫如玉垂眸打量,像是洞悉了她的顧慮,我過來這里有這么見不得人嗎
所以,我們現在算是哪種,touqing
背對低弱的微光,這人的臉半隱在陰影中,面上的神情晦暗模糊,她的語氣很平,幾乎沒有波動,不帶太大的情緒。
下面的容因深陷柔軟的床中,光顧著被反壓去了,還未從晃神中脫離出來,心不在焉。
經歷適才那一下,綁得不嚴實的浴巾算是完全散了,露出更下面的細膩肌膚,以及有致的曲線,可好在散得不是特別開,因為容因平躺的姿勢,大部分還是搭在她身上,遮蓋住了大部分光景,隱約又有種半露不露的朦朧美感。
多數注意力都在溫如玉的行為上,容因不大在意她的話,聽清了,但不深想,整個人還是那樣,冷靜到不摻雜一絲個人的意志或偏向似的,儼然早已把這些分得十分清楚,一下床就從昨晚的纏綿中剝離得徹底,不再沉淪其中,沉著反問:你覺得呢,還是以為我們該是什么關系
反正她們不是戀人。
連情人都算不上,頂多是曖昧,還是你情我愿既沒有責任,也沒有名分的那種。
而這樣的牽扯,一定程度上的確如溫如玉所說。
當然,并不是指她這個人,而是她們的不清明,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的,只能是這種地下關系。
這個回答過于理智,倒顯得溫如玉的那一番提問多余了,像沒事找事。
視線經由她鎖骨處掠過,往下兩寸,再一點點上移,溫如玉還是斂著心神,輕語:還以為你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