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房間的門打開,晌午都過了。
最后還是容因先出來,溫如玉留在里頭,四下環視一周沒瞧見喬言在哪兒,以為她早走了。
窗簾拉開,所有物件復位,地上的垃圾全收撿干凈,丟袋子里裝上一并帶走。溫如玉走的后門,避開了前邊,她的車子還停在院子里,這么久了都沒被認出來。
遲些時候,車子也被開走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容因到樓下找喬言,尋不到人,等手機充好電開機,回喬言消息,從容扯謊:「上午出去了,有事不在店里,手機關機了沒地方充電,剛回卡法這邊。」
喬言沒空回消息,忙著照顧老太太呢,去了醫院就馬不停蹄接手,帶老人家各種排隊做檢查,抽不開身。
下午四點多,對面才撥來電話,簡短講明情況。容因這才曉得喬言姥姥摔倒了,上了歲數的老人經不住摔,那不是小事,容因日落前買上水果補品去醫院,到那邊探望。
經過一通折騰,喬言哪還有心思管先前那些,不論樓梯口的衣服鞋子,還是敲門,亦或容因出去是做什么了,統統拋之腦后。
徐女士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了,即便姥姥身體狀態健康,可徐女士為此還是蠻生氣,第二次電話可把喬言狠狠罵了一頓。喬言自覺理虧,挨了訓不吭聲,悻悻摸鼻子,對著幫了大忙的周希云也態度好轉了不少。
檢查結果過兩天會陸續發到手機上,離開醫院,容因開車送她們回西井大院,到了喬家還進去搭把手,怕喬言她倆應付不過來。
方便的話,可以在門口裝個監控,以防突發狀況。容因說,寬慰兩句。
喬言應聲:行,明天就找個師傅過來裝,可嚇死我了,還好還好。
徐女士晚上坐飛機就趕回來了,到家火氣已經消了大半。喬言家的家庭氛圍一向和睦溫馨,姥姥不樂意徐女士責怪外孫女,相當護犢子,不準徐女士對喬言兇,再罵一個字都不行。
為了表達感謝,容因和周希云都被留下吃晚飯,姥姥笑呵呵,向來也喜歡跟年輕人待一塊兒,拉著她們不讓回去。
茶幾抽屜里的裙子終于被取走了,但不是溫如玉那天帶走的,是容因線上下了個單,微信通知對面一聲,甭管溫如玉在不在家,利索就送過去了。
而被借去的套裝還沒還回來,溫如玉那天離開后,忽然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準確來說,是容因與其分開后沒找過那人,溫如玉也沒到這邊來,喬言和柔姐等共友不提她,容因便和她失去了全部往來牽扯。
一如那天講的,身體上的結束也意味著其他方面都切斷牽連,再無別的交際。
對著鏡子,僅有咬痕還在,容因隨意瞥了下,最近都不穿v領的上衣和裙子了,換成了相對保守些的圓領,風格偏日常休閑。
周希云他們的項目合作圓滿成功,邁出了最艱難的一步,這群人合伙搞了個場子慶祝。
容因不在他們的邀請之列,可喬言在,喬言不想一個人去,找容因作陪,央求:去吧去吧,可以帶朋友的,我們就去看看,蹭個熱鬧,假如到時候你不喜歡,我們待兩分鐘就離開,行不
你不是討厭吵鬧,怎么這回又要去了容因疑惑,很不理解。
喬言蔫頭耷腦,坦白:我媽這幾天看我不順眼,有事沒事就拿人開刀,我出去躲躲,清凈清凈。
你現在是又搬回去住了,不出來獨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