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頌說:是該我了,馬上。三筒。
幾圈下來,容因一局都沒贏,盡是輸,吳林語贏得最多,其次是齊頌,溫如玉則不輸不贏,面前的那堆點紙卡片一張都沒動過,整整齊齊碼在那里,仿佛牌局中只有她們三個在打,她沒參與一樣。
打了二十分鐘,溫如玉終于輸了
牌桌上下的較勁
容因今晚穿的一字領針織上衣搭配同套的闊腿褲,踩了雙杏色的尖頭軟皮單鞋,細跟只有三四厘米,不高,是前半部分包頭的款式,后半部分只靠窄窄的細綁帶維系,對方第一次踢到了她的小腿,第二次則是腳背側面。
某人穿的也是單鞋,可不是尖頭的,款式不同,碰上來一點不痛,反而有點癢。
第二次挨到后,對方就抵著她的腳了,沒收回去,好似感受不到這邊的身體變化,心安理得就那么往這邊擠。
容因眸光低垂,桌子擋住了下方的光景,什么都看不見。
此時周圍其他人要么專注自己面前的牌局,要么圍觀臺面上,沒人注意到這里桌子底下的異常。
僵了一瞬,容因面不改色,沒表現出任何端倪,眼神放回牌面上,整個人風輕云淡,沉著朝左邊挪了點,盡量不弄出動靜,離旁邊的觸碰遠一些。
同時找到要打的牌,丟一張出去,游刃有余地應對。
溫如玉是下家,輪到她出牌了,接得倒挺快,立即跟上一張,一絲猶豫都沒有,正常到好似她什么都沒做,都是容因的錯覺。
容因唇角下壓稍許,目光順帶經由這人臉上掠過,不做半秒鐘停留,僅僅瞄一下,當沒能從對面看出丁點不對勁,仿若真是無心之舉,隨后便專心打牌,沒多在意。
接下來還是正常打牌,適才那一下僅是無足輕重的小插曲。
對面的吳林語打了二條,容因推倒兩張牌:碰。
這一局輪到吳林語的牌變差了,遠不如先前的好,連著兩次都被容因吃牌,吳林語明眸抬起,看著容因收走她剛打出去的那張,眼中的愜意不知不覺就減少了兩分。
連續贏慣了,現在不大適應反被吃牌,還是被容因壓著。
容因這會兒顧及不了別人的情緒,她的點紙卡片都輸得不剩幾張了,薄薄的一小部分與其他人的對比明顯,這一局好不容易有要贏的趨勢,她自是分毫不讓,該吃牌就吃,硬是不手軟。
當再一次被她吃牌,吳林語掃了眼自己的牌,笑了笑:容小姐這一把打得很不錯,應該能贏了。
容因實誠,裝作聽不懂好賴,心大地回答:那就借吳老師吉言了,希望吧。
挺好的。
嗯是。
一來一往沒兩句,真就印證了這份吉言,不多時容因還真贏了,胡的就是吳林語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