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師傅進路口了才想起來問地址,溫如玉講了卡法:先去那里,謝謝了。
誤解這人是要玩上次那套,又在耍心思,容因隨后也要酒吧的地址,準備讓師傅送這人過去,自己不急。
不過或許是看出她的想法,溫如玉阻止了,有些好笑:把我當什么人了,至于嗎,我心思有那么深,讓你防備成這樣。
容因不承認:我也沒說,是你自己想的。
反正你對我有偏見,沒辦法,就當是了。溫如玉無可奈何,我說真的是要去酒吧,有事,你信不
容因不是瞎子,明擺著的事。
溫如玉又笑了笑:放心,今晚不去你那里。
哦。
我就送送你。
絕對保真。
溫如玉沒扯謊,的確就是來送送,等出租車到巷子外,容因下去了,溫如玉還坐在車里,沒跟著。
起先當她胡咧咧,忽悠來著,容因手搭在沒關(guān)的車門上,轉(zhuǎn)身瞧見她還坐著,不由得頓了頓。
溫如玉說:行了,進去吧,送你到這兒,我不跟著了,省得你提防。
略感意外,容因望著她,半晌,將門關(guān)上,不咸不淡回道:嗯,早些回去。
車子重新發(fā)動,溫如玉摁下車窗,擺了下手,示意真走了。
目送連人帶車開遠的背影,漸漸融進黑夜中直至徹底不見,容因杵馬路上站了會兒才往卡法走。
假期最后的半晚上稍縱即逝,仍是難眠,但比前兩晚溫和些。
翌日是大霧天,原定忙碌的
糾纏不休
吳林語的現(xiàn)身遠遠出乎意料,容因彼時穿著店里的白色工裝,為了保持食品衛(wèi)生可謂全副武裝,戴了帽子口罩還有手套,全身上下基本遮得嚴嚴實實基本,只露出眼睛那里的半張臉,難為對方竟然一眼就能認出,準確無誤地找到本人。
容因最先一聲不響,不慢不緊地,目光掃過吳林語,明著打量,從她畫了全妝的臉,到脖間名貴的奢侈項鏈,定制的衣褲,限量款愛馬仕鉑金包比起吳林語自認為算低調(diào)但無時不刻透露出貴氣的裝扮,容因眼下顯得灰頭土臉,不修邊幅。
自知來者不善,無事不登三寶殿,多半又是一樁煩心的麻煩,容因坐著,不起身迎接,干完活兒累得慌沒心力與其周旋,沒勁兒地掀起眼皮子,散漫問:有事
對于她刻意的冷淡和怠慢,吳林語不惱,表面功夫維持到位,面上未有半分慍怒的神色,早清楚她會是這個樣子,柔和接道:算是有,找個安靜些的地方單獨說,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