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和溫如玉是分開住,原本以為辦完派對夜里會回住宿的地方來著,結果還要留宿,不過容因挺能順應變化,半夜三更確實下山不安全,不管是出行還是自身都不穩當,天亮以后再下山也不遲。
不急在這一時,容因坦然,選了溫如玉對面的房間住下。
后半夜的時光相對前半夜更難捱,許是酒精作祟,一直到四點多,容因都沒睡著,腦海里空蕩蕩,什么都沒想,可翻來覆去,精神頭卻始終很好,比不喝酒還清醒。
窗外深遠的景色無盡蔓延,容因盯著瞧了十來分鐘,出神了,久久都保持一個姿勢,等到翻身,轉回朝向門口的那邊,不自覺的,容因條件反射性望著那道門,好似要穿透那道阻隔,從而窺見對面某處的場景。
待意識到自己奇怪的想法,容因怔了怔,動了兩下,她收緊被子捂在身前,恍然的,人往被子里縮了些,退了一截。
后夜里哪個點徹底睡著的,反正絲毫沒覺察,迷迷糊糊之中,好像沒睡多久,可再一睜眼已然大天亮,早就日上三竿,中午十一二點了。
起床后隨之而來的是由內而外的疲憊,尤為乏累,嘴角的破皮已經合上了,結成一道毫不起眼的痂,更加不會引人注意。
暈乎乎起床,收拾,下去。
carlotta她們這時都還沒醒,一個個都睡著,晚上折騰累得夠嗆,白天根本起不來。
唯一同樣先起床的是溫如玉,這位比容因還早下來,已經吃過早飯了都,看樣子比容因早起了不止一兩個小時。
作息有夠規律的,分明出來旅游的,又不上班又不忙別的正經事,不知道起那么早做什么。
容因到底下,餐桌上擺著飯菜,還是熱乎的。
不知道是別墅管家準備的食物,亦或誰點的餐。見到她下來,溫如玉一本正經,完全不復昨夜醉酒后的失態,眼下一絲不茍,游刃有余,余光瞥到她走近的身影,順口就招呼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先將就吃點,待會兒下去,到了酒店再點別的。溫如玉說,周到且細心。
容因坐下,撿了兩樣吃的裝進盤子,不會每一份都動,剩下的給其他人留著。
雙方心照不宣,只字不提墻后的事,裝作若無其事,甚至還能正常搭話。
溫如玉倒了杯熱茶放容因手邊,說:漱漱口,喝不慣就放著,可以換咖啡。
容因接過茶杯:沒事,能喝。
朋友們陸續先后跟著下來,一會兒來一個,大家一眼就看到桌上的東西,紛紛湊過來拿吃的,分別占位子坐下。
carlotta和索菲亞是最后起床的,她倆錯過了早午兩頓飯,要不是一位好友前去敲門喊起床,她們估計能睡到晚上才起來。
一伙人上山時精神十足,下山就蔫巴了,瞌睡連天,霜打的茄子一般。
回程容因和溫如玉一輛車,而且還是一排座位。
山路陡峭,坡度大,彎多,車子行駛途中難免搖晃,她們便跟著晃動,有一次容因一個沒穩住,直接就栽溫如玉肩上了。
穩穩被對方托住,容因坐正,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