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還是取一支出來,夾在指間,溫如玉沒多說什么,把煙含嘴里,咔嗒,點火。
火星子明滅,閃了兩下。
緩緩吸一口,薄唇很慢吐出白氣,待火確認點上了,溫如玉再拿開,煙嘴上隨之留下她淡淡的口紅印子。
最后一支。她說,把煙遞上去。
容因沒拒絕,瞧了眼,還是接過,叼進口中,咬住剛剛那個印子那里。
挪挪身子,她們挨一塊兒,隔間里到處凌亂,床邊丟了不少東西。
抽一半,容因靠著溫如玉的肩膀,有氣無力的,整個人頹廢,有點喪。溫如玉自然地順手拿柜子上的小紙盒幫她接煙灰,低聲說:還以為你不會來的
來真的
薄薄的煙氣繚繞,清冽薄荷味在口中彌漫,容因沒立馬接話,半晌,細長的手指夾著煙,慢騰騰點了兩下,煙灰掉落,才回道:還好,今天店里不是很忙,比前幾天清閑些。
溫如玉問:喬言在守店
不是,她休假,有其他員工。
那還行。
有一搭沒一搭講著,聊些無關緊要的,順勢再講起各自的近況。
容因沒啥好講的,主要是溫如玉在說,談到最近的出差,還有到澳大利亞。出差是真為了事業,還是在搞原先的項目,到處拉投資找合伙,這方面一直是溫如玉負責;到澳大利亞則是跟上回一樣,天遠地遠到另一個洲代替年事已高的溫家爺奶處理家務事,溫爸和他那位美貌小嬌妻前腳生完孩子,后腳就開始鬧離婚了,溫家爺奶歲數大了管不了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只能讓孫女幫著解決爛攤子,溫如玉起先不愿摻和進去,無奈爺奶再三請求,便臨時又趕著去了趟澳大利亞。
感覺挺累,一邊聽著,容因一邊又疲憊往這人那邊靠了些,寡言少語的,被徹底抽空了,乏勁兒逐漸上來,便不是很想說話。
聽對方講也行,她少有的耐著性子,沒發表太多見解,末了,語調里透露出濃重的倦懶,接道:還要再出去嗎
溫如玉說:這個月應該不了。
歇一個月
可能還會更久些。
沒事做了
差不多。
你呢
還是那樣,沒區別。
隔間里的床不如家中的舒適,溫如玉平時幾乎不在這里休息或是過夜,她們坐在軟和的被子上,都沒精力收拾了,動都不樂意動一下。
一會兒,溫如玉把人攏進懷中,讓更加湊近,倚自個兒面前,容因隨著了,將就挨上去,即便溫如玉懷里更熱烘,黏膩膩的不舒服。
溫如玉側臉貼著她的鬢角那里,若有若無蹭了蹭:睡會兒,還是先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