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可是聽你講的,那個架勢,好像要跟我斷了,就這么算了,非得完完全全撇清一樣。溫如玉坦蕩蕩,直視她,哪兒不舒服當場就掰扯明白,今天就算是別人,我也會問兩句,但再大的事,反應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我來找你是想能好好講話,沒打算越扯越糊涂。有事別沖,心平氣和一點,行么
容因抬眸,再別開目光,始終不與之接觸,手上的動作一滯,被說中了,一大早就被李有天幾個打亂了心神,先前那些話的確帶著情緒,不夠理智,沒好好溝通。片刻,醞釀了會兒,容因否認,挺不真誠:我沒那么講,你想多了。
那就說清楚。
昨晚經(jīng)歷的岔子不止一樁,都挺糟心的,從喬遷宴的鬧劇,再到回這邊后收到李有天團隊的電話,容因昨晚幾乎沒睡,熬到大天亮,現(xiàn)下亂糟糟的,原本應付那些人就夠煩心的了,這會兒對著溫如玉難免敷衍,一味地逃避。
后面再講,過幾天另外找個時間,到時候看。
溫如玉問:今天要是來的其他人,你也是這個態(tài)度
容因回:別抓著這個不放,我不是那個想法。
嗯。
你也別來氣。
氣氛擰巴,比昨天在新房子里還怪異,莫名其妙膠著起來。分明還沒吵起來,沒產(chǎn)生口角,雙方都挺生硬,各自都帶著心思前些天積下的、未曾顯現(xiàn)的矛盾,眼下有種要決堤,呼之欲出了。
明面上有存在的吳林語,還有那次校慶不過終究是尚存的冷靜壓住了本能的沖動,對峙僵持不到兩分鐘,又稍稍緩和些。容因自知確實反應過度,溫如玉再怎么也是出于關心,這么做說不過去,垂了垂視線,自知理虧,須臾,輕聲說:我不想大家都跟著擔心,沒必要。
溫如玉看著她,良久,又嗯了一聲。
沒更多的,容因寡言少語,合上抽屜,僅僅只一句。
溫如玉薄唇翕動,還有話,但看她這個樣子還是咽回去了,一如既往不深究,改口:什么時候出去
容因說:收拾完就走。
到哪兒
南興街。
是要去一家律師事務所,這點倒不瞞著溫如玉,容因一五一十講了,既然李有天的律師團隊都找上門來了,她肯定得找專業(yè)人士應對,不能一個人干杵著坐以待斃。溫如玉臉上的神情鄭重,猶豫了下,繼續(xù)多管閑事,低低說:這家可靠不,小律所不一定能接你的案子,很多時候即使接了,也辦不好,只會拿錢,你要是沒有這方面的人脈,最好還是找個圈子里的熟人介紹更穩(wěn)當?shù)模瑒e隨便找。
容因點點頭:知道的。
溫如玉不由自主皺眉,自己都沒察覺到,認真說:我不知道你究竟要處理哪種糾紛,如果最后還是找不到合適的律所,可以找回來找我,我有認識一個比較專業(yè)的朋友,他就算幫不到你,也能給你介紹能幫上忙的人。或者找周希云也行,她也可以幫你。
容因應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