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零花錢,拿著,花完了再給,省著點啊,可別幾天就霍霍完了。秦施柔逗她,故意那樣講。
這人十分大方,總共給了小兩萬,實在是太多了。
容因不肯收,秦施柔說:不要以后就別來了,我不占小孩兒的便宜,咱倆現在兩清了。
最終只能被迫收下。
容因買了份禮物送秦施柔,一條紅裙子,商場里買的,那是當時她認知中,且在能力范圍內買到的最合適的東西了。
秦施柔倒不拒絕這個,還挺高興,很喜歡。
因著這筆錢,容因終于不再窘迫,不至于干啥都要找容爸攤手要錢,她打心底里就不愿意找家里的任何人,用容爸罵她的話來講,大概她天生就是白眼狼,怎么都養不熟,是個沒長心的東西。
記憶中,從那時起,容因基本上每天都待在咖啡店里,反而很少回家了。
咖啡店二樓原本空著,她們將上面收拾出來,改成了臨時的住所。
多數時候是容因住這兒,那個時期,未來會如日中天的房地產行業已經逐步蔓延到a城,秦施柔天生商機敏銳度極強,她一口氣在新區買了三處新房,當時的房價還比較低,才四五千一平,秦施柔將其中一處房子裝修好用來自住,另外的則租了出去。
哪怕夜不歸宿,時常不回家了,容爸和張姨也不咋管容因,甚至不曾不過問一下。容因借口是找朋友去了,在朋友家過夜,容爸全然不在意,僅僅提醒她有空去一趟外公外婆家,外婆快過生了,那邊不讓容爸去祝壽,但容因作為晚輩,也跟外婆他們生活過幾年,于情于理都得去。
容因去了。
可惜過程不是那么愉快,兩位老人家依然怨她這個罪魁禍首,送完禮,她沒能留在那邊,還沒開飯就被送出來了。
準確來說,是被趕出來的。
容因越來越大,長得就越像她媽,倆老人一看到她就免不了想起早逝的女兒,眼淚直掉,好好的壽宴都快沒法兒辦下去了,表舅他們看不過眼,無奈只能把容因喊出酒樓,好聲好氣地勸,大意是希望她能理解,老人家身體差,受不了打擊,別再刺激他們了。
容因不爭氣,當天是哭著回咖啡店的,把秦施柔嚇了一跳,得知前因后果,還有藏起來的真相,秦施柔沉默了好久,什么都沒說。
等到恢復如常,秦施柔又是一副寬心模樣,大條說:行了,多大點事,別哭了,不就是沒吃成飯么,來,我做給你吃,正好有陣子沒下廚了。
后面真親自給做了一頓飯,但是秦施柔的廚藝著實難以令人恭維,忙活老半天只做了四菜一湯,其中兩道菜都是糊的,排骨湯鹽放少了,沒味兒,還腥。
容因一邊吸鼻子,一邊動筷子,時不時還抽噎兩下。
秦施柔故意嘴毒:沒出息。
她低著頭,不吭聲。
秦施柔問:好吃不,咋樣
她隔了一會兒才低低違心說:還可以。
那天咖啡店不營業,關了門,吃完飯她們靠在二樓陽臺的躺椅上休息,秦施柔同容因講了許多有的沒的,有一句沒一句的。
我和我家里那些人關系也很差,已經斷絕關系了,我也是被趕出來的。秦施柔說,臉上漫不經心,還笑呢,這么看,咱倆還挺像的,是不
容因問她:為什么會斷絕關系
秦施柔坦誠:因為我不聽話,老是跟他們對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