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約是成為圣子為數不多的好處之一了。楚惟自嘲地想,算不算一種苦中作樂呢。
“……就是這樣。”楚惟用手帕幫冥冥擦了擦眼淚,總結道,“所以呢,你不用擔心我啦。”
他在楚家是二少爺,在教廷是圣子,到哪兒都只被服侍的份,可楚惟內心其實是很喜歡照顧別人的。盡管身份地位差距巨大,他安慰瘦瘦小小的冥冥,就好像自己終于有了一個小尾巴,一個弟弟。
小鳥,小粢,小男仆。楚惟想,自己可能上輩子真的是個飼養員。
小男仆懵懵懂懂點頭,他的智商不足以理解里面的彎彎繞,可殿下說什么就信什么,這是他現在的人生準則。
小孩破涕為笑,咧嘴:“那——”
他話還沒說完,直直倒了下去。
楚惟被嚇了一跳,一摸冥冥的額頭,果然燙得驚人。
他明明記得昨天小男仆還什么事兒都沒有,一天之內,已經迅速從紅疹、高燒發展到昏迷的重癥階段。
這個病,可能比所有人料想得都要兇險得多。
與此同時,門外傳來一行人的匆匆腳步。
有武器劃過地板的刺耳聲響,應當是護衛隊。
他們不顧神恩宮必須保持寂靜的規矩,大嗓門在走廊里炸開:“接到舉報,有患病者逃竄至此,現在進行緊急搜查,任何人不得窩藏病患!”
大祭司寵小圣子簡直沒有……
一百五十歲的圣侍嬤嬤在前面大步流星,
十歲的仆從們跟在后面氣喘吁吁:“大、大嬤嬤,您慢點兒,別摔著了……”
金果停了一瞬,回過頭眉頭緊皺:“你們這些年輕人,
一點兒不注重鍛煉,
這點路就嫌累了?”
年輕人們在心中叫苦不迭:人和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誰能跟您比啊?
腹誹歸腹誹,
還得爬起來繼續。
要是真耽誤了事兒,誰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圣侍嬤嬤領著一眾神恩宮的仆從匆匆趕到圣子起居室,
見一排全副武裝的人守在門口,
頓時沉下臉色。
她比中央神廟的一些建筑都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