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惟咬了咬嘴唇:“……那些傳聞,是真的嗎?他們真的要在審判所……”
后面的話他說不出來。
金果避而不答,只是又嘆了口氣,攤開手掌:“殿下,有的時候,我們能守護的,也只有手中握住的這一點。”
楚惟學著她的樣子伸出手,手心向上。
一百五十歲與十二歲的掌紋,就像枯皺的老樹與鮮嫩的新苗。
楚惟攥緊空無的掌心。
他經歷過失去、錯過與遺憾。
不愿,也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想要保護的人,這一次,一定會做到。
金果走后,楚惟鎖好門,關好窗,拉上窗簾,又貼在門邊聽了會兒,確定外面空蕩蕩的,才去打開衣柜門。
金果依他的請求去了圣泉庇護所,并未整理里面的衣服。
歪躺在一疊雪白圣袍上的,赫然是護衛(wèi)隊全力搜查、卻一無所獲的冥冥。
奶團子從燈罩上飛下來,興高采烈:“嘰!”
楚惟摸摸它以示獎勵:“做得真好?!?/p>
小粢的隱身能力不僅能自己用,還可以幫助他人隱去暫時隱去身形。冥冥就是在它的能力庇護下,才逃過一劫。
小粢
“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迦隱看著小孩兒飛快地收起訝異,
饒有興致:“怎么,見到我很失望嗎?”
楚惟搖搖頭,看向他的眼睛總是明亮:“先生怎么來了?”
這些日子教廷因為“流感”一事忙得腳不沾地,所有高層都得待命,
大祭司也不例外。楚惟都好幾天沒怎么見過他了,
唯一的聯(lián)系就是睡著時迷迷糊糊得到一個落在額頭上的吻。
既然今日又出了所有病患都要聚集到審判所這一新規(guī)定,
必然只會更忙,迦隱怎么會有空過來看自己呢?
楚惟有些茫然,
接著想到什么,
半是擔憂半是畏懼地看了看冥冥,
又看看迦隱。
小孩的表情盡收眼底,迦隱輕笑:“殿下就這么不信任我——覺得我也是來把這孩子抓走的?”
楚惟被他點破心事,臉有點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