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根泛紅,視線落在肖淳赤裸的腳背上。肖淳的腳很好看,腳背有點肉,指甲圓潤泛著粉,青筋在薄薄的皮膚下若隱若現,腳踝細瘦,一手抓握剛好。
肖淳也不知有意無意,沒有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他就這么貼著于顧的后腰,視線往下瞄——那睡衣衣擺下露出一截緊窄腰身,蒼白的肌膚有些干燥,腰側皮膚緊繃,沒有一絲贅肉,褲腰微微往下滑了點,隱約露出一點溝。這腰看著很好掐的樣子。
他手心泛起癢意,很想掐一把,又克制住了。
“我想了一下,35層那個女人,不太對。”他沒話找話地道,“她沒有血,所以不是npc,如果她是原電影里的角色,按照你之前的說法,她就該是npc。”
于顧低著腦袋,嗯了聲。
“這一點我覺得說不通。她應該跟我們是一樣的人,死了之后成了和我那前獄友一樣的東西,那她所謂的自己要求來的,這就很奇怪了。”肖淳推測道,“會不會她知道要怎么進來這里?”
可哪里會有人主動找死呢?就算真要找死,現實世界里有無數種辦法,何必折磨自己?
肖淳想不明白。
于顧也道:“你說得有理。這確實很奇怪。”
后腦勺的頭發剃了一半時,肖淳下意識看了眼上方鏡子,悚然一頓。
慘白的白熾燈下,鏡子里映出了兩張毫無生氣的臉,這兩張臉肖淳并不陌生,正是對面床鋪里那兩具尸體。
他們在鏡子里也相連在一起——兩個腦袋頂在一個肩膀上。同樣的死氣沉沉,詭異陰森,同樣的皮包骨頭,憔悴滄桑。
肖淳最近因為惡夢加上各種事件基本快對這些突然出現的鬼魂免疫了,但想是這么想,毫無準備乍一眼看見,還是禁不住心臟砰砰跳,頭發汗毛悄悄一根根起立。
“于……”肖淳剛要提醒于顧,突然就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了。
他明明張著嘴,卻像是被無形的手給緊緊捂住了,呼吸不暢,身體也不由自己控制。
肖淳不知道這是否就是所謂的“鬼上身”,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沒拿玻璃碎片的手往下滑去,滑過那緊窄的腰,扯下了于顧的褲子。
于顧一頓,手撐著洗手臺想要轉過身來,肖淳拿著玻璃碎片的手直直抵在了于顧的頸側。
冰涼的玻璃貼在大動脈處,于顧謹慎地不動了。肖淳則在于顧緊實的兩團肉上揉了兩把,動作粗鄙,然后扯下了自己的褲頭。此時肖淳心里是絕望的,他臉色青白一片,竭力想控制身體,卻只是讓身體微微顫抖,除此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他眼看著自己抵上于顧,胡亂蹭了兩下,他忍得額角青筋暴起,臉色幾近猙獰,可身體的感覺由不得他說了算,只得閉起眼不看。
胡亂拽動摩擦,肖淳吃痛皺眉,他微微躬身,幾乎全身重量壓在于顧背上,呼吸間急促shi熱,無聲喘息。
四下安靜極了,只聽得曖昧聲響涌動。
混亂中薄唇擦過了于顧后頸,唇舌嘗到了點咸shi汗味,他感覺到于顧繃緊了身體。
肖淳二十八年的教養幾近覆滅,他想罵人,洶涌的體感卻如被強行打了一針腎上腺素,令人頭皮發麻,神經亢奮,無法自控。
十幾天的壓抑、緊張、焦慮在這一瞬被拋之腦后,身體亟需釋放,所有的細胞都在起舞,肖淳知道這些念頭并不屬于自己——起碼不是全部。
他似感應到了那二人死前的感受:瘋狂的、亢奮的、絕望的、不顧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