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緋煙冷冷看著他:“柳老師,你好歹是個老師,你媳婦的組長位置為啥會丟,跟我有關系嗎,你就找我事兒?”
柳明勛指著她:“你還敢犟嘴!要不是你攛掇霍承疆去挑唆,你媽的工作怎么會丟?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須讓霍承疆過去,跟人解釋清楚,不然”
“不然你怎樣?”柳緋煙看他眼神很冷,像是看一個不相干的陌生人:
“你倒是說說,你要怎樣呢?”
柳明勛氣得胸口疼,一手捂著心口罵道:
“你要是不按我說的話去做,我就讓你現在工作也別想保住!”
柳緋煙鼓掌:“真是好厲害啊,十幾年像死了一樣的親爹,一開口就拿我的工作來威脅我!
柳老師,我就不明白,你哪兒來的底氣,覺得我啥都該聽你的?”
她眼神輕蔑,用一種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管我事的厭惡眼神,看著柳明勛,讓柳明勛怒火漸旺。
“柳緋煙!你你真是無法無天,真以為我收拾不了你?”
姚金鳳從屋里出來勸道:“緋煙,你少說兩句,這事本來就是不對,怎么著姑父也是長輩,姑姑丟了組長,以后家里日子困難,還不是”
此時正是各家吃晚飯的時間,各家聽著動靜,紛紛端著碗出來看熱鬧。
“你又是個什么玩意兒!”柳緋煙輕蔑打斷姚金鳳:
“你姑姑當后媽,吹幾句枕頭風,就以為可以拿捏我,而你一個寄居親戚家的外侄女,有啥資格來說我!”
柳明勛氣急,抽出雞毛撣子,就要來打柳緋煙,慌亂中,他沒打到柳緋煙,倒是把姚新玲放在電視柜上一個花瓶給打碎了。
“你打我?”柳緋煙退后兩步:“這么多年不管不問,現在為了你后老婆來打我,柳明勛,你還是人嗎?”
“打你又咋的?”柳金虎看柳緋煙不順眼,不是一天兩天,自從知道他爸在鄉下居然還有個女兒,他就說不出的膈應。
他拿著柳明勛教學用的鋼尺,趁著柳緋煙不注意,狠狠朝著柳緋煙抽了過去。
鋼尺抽著柳緋煙胳膊上,白皙的胳膊上,霎時起了一道紅痕。
外面看熱鬧的周嬸兒大叫:“哎喲,金虎,這可不合適啊,那可是你大姐啊!”
周圍鄰居也跟著勸:“柳老師,孩子大了,還是個姑娘家,你哪兒能跟個閨女記氣呢!”
柳明勛也覺得柳金虎過分了,咋能打自己親姐姐呢。
沒等他反應過來,說柳金虎幾句。
柳緋煙就抄起桌上的茶壺,朝著柳金虎砸了過去。
眾人被柳緋煙突如其來的反擊,嚇得一時愣住,沒人吭聲。
柳金虎本來就是個沖動易怒的性子,他哪兒能忍得了這個,當即就去抓柳緋煙的頭發。
剛被他抽了一鋼尺的柳緋煙,這會兒有了防備,轉頭抄起一把木凳子,砰得就朝他砸了過去。
“啊!”
“賤人!”原本還在看熱鬧的柳金龍,見弟弟被打,沖出來去打柳緋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