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霸道他也要遵守法律!”
周吳律師鏗鏘有力地說,“我們法律人也不會因為他的身份就懦弱退卻的!”
時知渺想了想,說:“那好吧,那就按流程走。”
周吳律師便詳細地詢問了他們這場婚姻中對方存在的種種過錯,一一記錄下來,聊了一個多小時才聊完。
周吳律師最后才想起來問:“對了,您的準前夫姓甚名誰?”
“他叫徐斯禮。”
周吳律師愣了一下:“唔,徐斯禮……好像有點耳熟,不過不重要,請再給我一個他的地址,我親自去給他送離婚協議書!”
……
余隨有工作要找徐斯禮談,這才知道他請了兩天病假。
想著他也不是輕易生病的人,便開車到城郊別墅看他。
宋媽看見他就跟看見救星似的,連忙將他拉到一旁,將徐斯禮和時知渺爭吵的事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一遍,想讓他這個兩人的共同好友幫忙撮合撮合。
“怎么到這地步呢?”余隨無奈。
宋媽欲哭無淚:“是啊,怎么就到這個地步呢……那天晚上太太前腳出門,少爺后腳就暈倒了,還好周秘書帶著家庭醫生來給少爺做復查,剛好遇上,立刻為少爺急救,這幾天少爺都沒有力氣下床。”
余隨撓了撓眉心,邁步走上二樓。
徐斯禮不知怎的挪去了客臥住,他敲了一下門,起到提示的作用后便直接推開。
徐斯禮正靠坐在床頭看電腦,屏幕銀白的光線照著他玉一樣的臉,眉宇間清清楚楚地透著虛弱與病態。
……難怪宋媽緊張成那樣,他這個發小也沒見過徐斯禮這副樣子。
感覺不只是生病,更像是精氣神從里到外都垮了。
他輕嘆了口氣:“怎么會搞成這樣呢?”
徐斯禮面色淡淡地說:“你的餿主意。”
余隨好氣又好笑:“我讓你跟知渺好好聊聊,是讓你們朝著解開心結和好如初的方向聊的,你怎么能給聊成絕路呢?”
“不知道。”徐斯禮的眉宇間流露出一抹懨色。
余隨拉了一張椅子,坐在床邊:“那知渺搬出去住在哪兒?酒店?老宅?總不會是住到陸山南家吧?”
“住在她一個同事兼朋友家里。”頓了頓,他又強調,“女性。”
回國至今不到一年,能把老婆氣跑兩回,他也真是人才。
余隨搖搖頭問:“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