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幫蘇清逃離,所以很努力的想要出來。
就在他即將出來時,蘇清卻實在撐不下去了,被親媽扇了耳光之后,他覺得活著毫無意義,人生永遠被支配著,永遠無法自由掌控。
江溪聽著白發少年的訴說,輕輕嘆氣。
阿酒、花里、金寶也跟著嘆氣,蘇清好慘,都抑郁了。
雖然不知道抑郁是什么病,但就是覺得很慘很慘。
李秋白心底某些不為外人道也的情緒也漫了出來,他有時候也覺得活得毫無意義,人生永遠被支配著,永遠無法自由掌控。
他也曾經想過。
但始終沒這樣去做。
大概是他沒那么慘,相對蘇清而言算是幸運的吧。
蘇婆婆和蘇荷也將夫妻來罵了一通,兩人沒有還嘴,雙眼猩紅的看著前方的幻境。
白發少年將蘇清zisha那一幕重現了,畫面太逼真太刺目,血腥味不停涌入鼻尖,好像兒子的尸體就在眼前一般。
兩人臉色蒼白,心底難受又惶恐,真的是他們做錯了嗎?
可他們真的是為了他好啊。
蘇婆婆和蘇荷也被蘇清zisha的畫面嚇到了,哭著說我家蘇清好慘,命好苦,“怎么攤上你們這對父母,早知道還不如跟著我住在鄉下,至少不會zisha。”
張瓏臉色白了白,她只是希望兒子成材,沒想他zisha。
蘇廉比張瓏稍好一點,沒有天天盯著兒子的作息和功課,只是希望能魚躍龍門,像那塊玉佩一樣。
江溪看兩人意識到一點錯誤,臉上也有了懊悔之意,但沒認錯的意思。
她嘆了口氣,可能要親耳聽到蘇清說才肯認錯吧。
她扭頭看向白發少年,“他人呢?”
“他太累了,我想讓他快樂,想讓他過輕松快樂的生活。”白發少年望著前方的幻境,嘴角揚起淡淡的笑。
幻境里。
蘇清還是孩童的模樣,但處境已經大不相同。
他蹲在落地窗邊,雙眼渴望的望著樓下游樂區玩的小朋友,好想下去玩。
他轉身跑向父母,幻想里的父母不是蘇廉張瓏,而是一對看起來很溫和慈愛的父母,他依賴的靠在媽媽的雙腿上:“媽媽,我想下去玩。”
“好啊,媽媽帶你下去玩。”溫柔的媽媽牽著他去換鞋,坐著電梯下樓,在電梯里他主動去按電梯,下電梯需要一分鐘,他閑著無聊便主動表現自己:“媽媽,我給你背憫農聽。”
“好啊。”
“鋤禾日當午”
“寶寶背得好好。”新媽媽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被夸獎的蘇清開心得搖晃著腦袋;“嘿嘿,媽媽你教我幾遍,我就記住了。”
“我的寶寶真聰明。”新媽媽牽著他走出電梯,將他送到滑滑梯的幾個小朋友身邊,溫柔和氣的對小朋友說:“小朋友,我們是新搬來的,他是小清,讓他和你們一起玩一會兒好嗎?”
幼時的蘇清長得唇紅齒白,十分漂亮可愛,小朋友都喜歡漂亮好看的小孩,當即牽著蘇清去玩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