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撫了撫發熱的臉頰,微微低下頭,“不好意思江老師,我走錯房間了,我現在就走?!?/p>
說完,她彎腰撿起地上的鞋子。
江槐輕笑一聲,“還認得我是誰,看來不算太醉,不需要我送你回去。”
房門沒關緊,走廊傳來腳步聲和談話聲,最后停在了門口。
來人輕輕地敲了敲門,“江槐,回來了沒?”
是莊幻!
溫念枔的額穴突突地跳了幾下,一時僵在原地。
月黑風高、孤男寡女、衣衫灑了一地……這怎么解釋。
她下意識就想找地方躲,不自覺后退幾步。
下一刻。
江槐忽然長臂一展,把她拉到懷里,將人順勢抵到了書柜背面。
一柜之隔,房門就在右邊,伸手可及的地方。
隨即,他偏頭對著門口道:“在抽煙,怎么了?”
“剛接到電話,柳文成導演那個戲有下文了。”
莊幻說著,藏不住喜悅,他剛想進屋,江槐立刻又道:“你等會,我沒穿衣服?!?/p>
莊幻的腳步停在門口,“那算了,我懶得進來,就是和你說一聲,我今晚趕回北京,明天開會具體談談這個項目?!?/p>
房門即將關上,莊幻頓了頓,又囑咐道:“下次進屋記得檢查有沒有鎖門,免得有私生闖進來,今天回來的路上還有跟車的?!?/p>
溫念枔眨了眨眼,又有私生跟著江槐了?
她記得,他很討厭這種事。
“嗯。”江槐應了一聲,“知道了,幫我帶上門?!?/p>
不遠處很快傳來關門的聲音,而后腳步聲漸遠,直至消失。
房間內只開了一盞廊燈,皎皎月光從巨大的落地窗投射進來,將這夜變得曖昧柔和。
江槐收回視線,垂眸看她,羽睫傾覆,遮擋了幾許情緒。
溫念枔被他壓在墻邊,他的手臂撐在她腦袋兩側,高大身形半掩在沉沉月色中。
江槐的喘息聲清晰可聞。
溫念枔被迫和他擠在狹窄空間里,抬頭與他對視。
霎時間四目交匯,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擂鼓,呼吸也亂了節奏。
溫念枔燙紅了耳朵,抿了抿唇,低低道:“江老師,人走了。”
江槐卻沒有想放開的意思,反倒更靠近了她一點,用同樣的音量啟唇,“為什么偷偷去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