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和楚照塵重新回到了踏雪峰。
一路上,我們誰都沒說話。
到了寢殿,楚照塵將我放在榻上,蹲身替我解下腳上的鞋襪。
“那情毒藥性猛烈,你若還有不適,可與我說。”
我聽著他依舊平靜淡漠的語氣,突然有些不爽,伸著赤裸的腳踩在他肩上。
“憑何跟你說。”
楚照塵抬眼,目光從我的腳踝緩緩上移,在某個地方停留了片刻,最后與我對視。
“自然憑我們如今是道侶。”
“還有,你的褻褲昨夜已被我撕毀。”
“你這個動作”
他挑了挑眉,沒有說完。
我茫然了一會,旋即猛的反應過來,唰一下收回了腿。
“登徒子!”
我有些惱羞成怒,忍了忍,還是沒忍住踢了他一腳。
楚照塵抓住我的腳踝,眼底似乎閃過一抹笑意,意味深長道。
“昨夜我早已摸過咬過舔過,如今不過是看一眼,有何不可。”
我震驚的看著他,沒想到他竟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還是傳聞中那個不近女色不沾男色清貞自守高冷禁欲的楚照塵嗎。
我一時之間有些茫然,總覺得哪里不對,甚至讓我來不及去細想他話中的呷昵之意。
接下來幾日,我和楚照塵的相處依舊跟從前沒什么兩樣。
我不去問他為什么幫我解圍,為什么誘哄我成為他的道侶。
也不問他那句心悅我到底是真還是假。
有江晚舟作為前例,我對所謂的情愛早已不作他想,能得一時歡愉便得一時。
至于楚照塵,他更是從未提起過此事。
唯一不同的是,自那日靈泉之后,我與他之間荒唐了不少。
明明依舊是清冷禁欲的一張臉,但只要我些許靠近,就仿佛能看到他藏于眼底蠢蠢欲動的欲望。
索性我也不抗拒與他行事。
現成的道侶,還是個容貌俊美的仙尊,不用白不用。
因此整個踏雪峰,從正殿到寢殿,從環廊到水池,不過短短幾日,卻幾乎處處都留下了我們的痕跡。
有時我甚至生出錯覺,自己是在飼養一頭饑餓已久的兇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