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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得獎的,這樣就可以帶弟弟去看腿了。”
而我爸聽了我這話,卻不認同地擺擺手。
“你弟的腿,讓他自己鍛煉就行。作為男人,你弟就沒個男人樣。
我們小時候誰沒挨過打,就他一下子就癱了。他要是想鍛煉,現在可能都站起來了。”
我媽一聽我爸不想拿錢給我弟治腿,還想上前說點什么。
直接被我爸打斷。
“行了,這個家我說的算,我是男人,是這個家的天,就這樣決定了。”
誰也沒發現,坐在一旁,指甲已經深深嵌入血肉的我弟弟。
他看我爸的眼神都變了。
這個時候我的奶奶撐著劇痛,來到我爸面前,直接給他跪下了。
“兒子,媽求你,就讓媽去醫院吧,媽實在太疼了。”
而我爸不耐煩地開口。
“疼你吃止疼片呀!”
還沒等我爸說完,我奶就口吐鮮血暈了過去。
我爸沒辦法,只能將我奶送去醫院。
可是醫生說我奶是胃癌晚期,也就這幾天的事了。
我爸聽這病沒得救了,竟暗自松了一口氣。
“也好,省得媽受罪了。
既然這樣,那就出院吧,反正也沒得治了。”
無人在意的角落,我弟的眼光變得更加陰沉。
而我的考試也正式結束。
這一個月我都在學校,也沒有回家。
其實如果有的選,我不想回那個家,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魔窟,簡直就是群魔亂舞。
來到家門口,門上貼著白紙。
我一問鄰居才知道,我奶半個月就去世了,走的時候很痛苦,家里也沒個人守著。
我納悶怎么會沒人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