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斯萊和米麗也從沒有見過千穗這副模樣。
沒有辦法,他們只好給織田作之助打了電話。織田作之助趕到推開門,幾個小孩就嘰嘰喳喳地圍上來,你一嘴我一嘴地匯報情況。
織田作之助冷靜地安撫他們的情緒后,走到蹲在地板上一動不動,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的小孩面前蹲下。
幾個小孩圍到織田作之助身后,紛紛探出腦袋看著仿佛失去了靈魂的千穗。
織田作之助溫聲對千穗詢問:“千穗怎么了?是擔心太宰嗎?”
千穗機械地眨著眼,一句話都沒有說。
“對不起,早知道就隨便她在房間里轉圈了,轉多少圈都行。”幸介懊惱地低下頭,要不是他多嘴,也許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織田作之助摸了摸幸介的腦袋,他在腦中從幸介他們給出的信息中迅速分析千穗忽然陷入異常的原因,試探問道:“千穗是不是想爸爸媽媽了?”
對他們不管說什么都沒有反應的千穗忽然身體一頓。
織田作之助聽說過秘密組織的只言片語,也從太宰治口中了解到了這三個小孩的特殊情況。
“是不是想回家了?”
話音剛落,就見千穗的眼眶中涌出淚水,晶瑩的淚珠啪嗒啪嗒地墜落在地板上。
難過仿佛能夠通過空氣傳播,米麗癟了癟嘴,眼淚從眼角滑落,她小聲抽噎:“爸爸媽媽”
弗斯萊雙眼通紅地陷入沉默。
緊跟著其余小孩也不約而同地哭了起來,此起彼伏的哭聲猶如永不停歇的海浪,一下又一下地裹挾著無力反抗的織田作之助拍在堅硬的海灘上。
這個房間里的孩子無一例外,全都失去了父母。
織田作之助感到了棘手,他有些頭疼地按了按太陽xue。好不容易安撫好一個孩子后,又會迅速被哭聲傳染。
他撥通了坂口安吾的電話:“抱歉,在你忙的時候打電話過來。我現在遇到了一件頭疼的事情。”
織田作之助簡明扼要地說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正在處理文件的坂口安吾翻頁的動作頓住,他語氣古怪:“也就是說哄小孩?”
一個是港口afia的成員,一個是從早忙到晚還要加班的政府牛馬。
哄小孩這種事情,兩個人的水平不相上下。
雖然坂口安吾并沒有和小孩相處過的經歷,但面對好友的求助,他也并不會推拒。
“試試轉移注意力怎么樣?”坂口安吾認真地提出意見。
織田作之助沉吟一聲:“那么用來轉移注意力的事情必須能夠吸引到他們所有人,否則就會失敗。”
“小孩子都喜歡吃零食吧,你多買些餅干薯條——”
“這個方法我試過了,不行。”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邊哭邊吃的米麗,無奈地嘆了口氣。
“那玩具?”
“也不行。”
“
”坂口安吾聽著電話那頭連綿不絕的哭聲,忽然就感到肩上的壓力劇增,“你等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