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島敦緊咬牙關,額頭和脖頸上青筋暴起,身上緩慢愈合的傷口再度崩開,血水滴滴答答地墜落在地板上。
約翰微笑著勸告爪子用力地嵌進地板的中島敦:“都已經傷成這副模樣了,我勸你還是放棄掙扎吧,反正也只是白費力氣而已。而且我們也不想抓到一頭只剩半口氣的白虎。”
中島敦不理會約翰的話,只是瞪著秘密組織的兩個人,道:“把千穗他們放下。”
男人只是涼涼地掃了一眼雙眼通紅的中島敦,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對牧師和約翰輕輕頷首:“這樣一來,合作就順利完成了,麻煩二位轉告你們老板,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牧師沒有說話,約翰則笑著應下。
男人轉身道:“三智,我們走了。”
“不要”細如蚊蠅的呢喃聲從米麗口中傳出。
男人聞言揚起一個溫和的笑容,只是眼底沒有絲毫笑意,他語氣輕柔:“好孩子不可以說任性的話哦。都是因為你們從實驗室逃走,我們才耽誤了不少實驗進度,回去可得好好懲罰你們才行。”
千穗和米麗不禁抖了抖身體,男人說著溫柔親和的語氣,但她們卻好似整個人都被浸在了嚴寒刺骨的冰淵里,骨頭上都結滿了冰碴子。
米麗紅了眼眶,小聲抽噎:“我不要回去”這五個字仿佛是一句咒語一般,她越說越大聲,到最后開始奮力掙扎起來。
“誰要跟你們回去啊!快放開我們!你們這群壞蛋!正義會制裁你們的!”米麗一邊大哭,一邊大罵。
男人輕哂:“正義那輕輕一碰就碎掉的刀刃恐怕砍不下我的腦袋。”
轟!
男人身后傳來東西炸開的聲音和約翰的驚呼聲,他下意識地提起防御姿態回頭,就見一個黑影迅猛撲來,人未至,風先到。
勁風撲在臉上的剎那間,他的膝蓋傳來碎裂的疼痛。速度太快了,根本來不及閃避。
男人狼狽地跌倒在地,忍著痛楚望向襲擊他的人,居然是本應被束縛壓制的白虎。
“你們怎么回事?”男人眉頭倒豎,漫不經心的模樣頓時消失得一干二凈,厲聲質問不遠處的約翰和牧師。
牧師踢開腳邊的葡萄藤碎塊,這種碎裂方式就在前不久才看到過。
約翰:“我們還想問問閣下怎么回事呢?你看看自己的身后。”
男人怔了怔,回過頭,就見千穗和米麗身上的繩索不見蹤影:“怎么回——”疑問才說了一半,就看見地上的雜物中躺著他分外眼熟的麻繩碎塊。
千穗牽住米麗的手,目光堅毅:“一刀砍不掉,那就多砍幾刀。”
話音剛落,中島敦就揮著虎爪斜劈下來。
三智眉頭一壓,弗斯萊迎著中島敦沖了上去。
弗斯萊完全不避中島敦的攻擊,
大有拿自己擋刀的趨勢,中島敦驚訝地瞪圓雙眼。
地上的男人也是一驚,轉頭怒視控制弗斯萊做出這種行動的三智:“你做什么?那是珍貴的實驗品!”
三智垂下眼:“對不起,我只是在保護您的安全。”
速度太快,
中島敦已經收不了手下劈的趨勢,
只好把爪子收起來。但這一拳落在弗斯萊瘦弱的身體上也會造成不小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