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徹底暈死過去之前,馬克·吐溫不忘評價道:“偷襲太卑鄙了”甚至一口氣連著三拳,毫無還手的機會。
敵人幾乎算得上閃現,來得防不勝防,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放冷槍的家伙沒有資格說別人卑鄙。”太宰治看著已經昏厥的馬克·吐溫揉了揉發痛的指關節,扭頭對弗斯萊彎眼一笑道,“以及這叫先發制人,是合理的戰術哦~”
弗斯萊沉默,忽然他喊道:“小心!”
橡膠子彈在狹窄的空間里彈射,射中金屬墻后反彈回來,打中太宰治的后背。
沒有防備的太宰治悶哼一聲,捂著后背緩緩下蹲,保持蛇形的弗斯萊就聽太宰治口中念道:“被橡膠子彈打中真的好痛啊。可惡的敵人,竟然還留了一手,真有他的。”
弗斯萊:“”嚴格來說,是你自己留的一手。
“呼還好不是直接打中的,力道消了不少。”太宰治慶幸道。
弗斯萊看著太宰治直不起腰的模樣,面露遲疑地問:“你還能走嗎?我怎么感覺你臉色更白了?”
太宰治有氣無力道:“可能是因為肚子餓了吧。”
弗斯萊半信半疑,太宰治微微直起腰,弗斯萊眸光一凝:“等等、你的腰中彈了嗎?”
白色的襯衫上暈開星星點點的暗紅色,淡淡的血氣在狹窄的空間里彌散開來。
“不要緊,這是來之前受的傷。”太宰治松開捂住腰傷的手,有些吃痛地扯了扯嘴角,“哎呀,把安吾借我的襯衫弄臟了,這家伙肯定要生氣了。”
弗斯萊滿臉問號:“受傷怎么會不要緊?而且這種時候關注的不是襯衫的問題才對吧!”
太宰治的目光在周圍尋找起來,最后落在了被打暈過去的馬克·吐溫身上,他蹣跚地挪過去在馬克·吐溫身上摸索起來。
“你要找什么?”弗斯萊面露急色,“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就先別找了,先讓與謝野醫生給你看看情況吧。”
太宰治不出所料地從馬克·吐溫懷里找到了匕首:“與謝野醫生的異能力對我無效。傷口重新裂開出血的應急措施除了纏緊傷口止血以外,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他用匕首把馬克·吐溫的衣服割成一條條碎布條,解開襯衣,神情沉穩地對弗斯萊道:“沒時間耽誤在這里,快來幫忙。”
弗斯萊震驚地瞪大眼睛,襯衣下的繃帶已經被血染了一片。太宰治滿頭冷汗地長布條纏在傷口上勒緊,看得弗斯萊五官皺成一團,都幻痛了。
他見太宰治為了趕時間,手法粗暴,忙不疊變回人形跑上去:“等等,你不痛嗎?自己的身體倒是好好珍惜一些啊,給我給我,我來綁。”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本該坐在寬敞教室學習聽課的今天會在與學校毫無關聯的地方給人包扎傷口,他也還是個小學生啊。
白鯨的搖晃幅度越來越大,漸漸到達了僅靠雙腳已經站不穩的地步。
太宰治:“差不多了就這樣吧,我們快點出去。”
他們倆迅速回到外面,有異能特務科的人在,組合的人始終難以靠近偵探社。
坂口安吾見下方戰況膠著,雙方都無法奈何對方,要不是異能特務科的戰斗人員在人數上占優勢,恐怕等不到資產凍結封印對方異能力,他們就得先敗仗而歸。但即使如此,異能特務科的人還是多多少少都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