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港口afia的人打頭陣,太宰治只需要帶著千穗跟在他們身后前進就好。
直到前方出現一扇緊閉的金屬大門,旁邊豎立的開門操作臺顯然已經被人破壞,數字鍵盤被人為破壞,缺了一角的電子屏黑漆漆一片。
千穗探頭瞅了瞅那扇一看就很厚重的金屬門,忍不住問太宰治:“這門的操作系統已經被破壞掉了,我們要用炸彈炸開嗎?”
太宰治好整以暇地回道:“小千穗只需要看著就好了,門馬上就會打開。”
千穗不明所以地看著前方,余光忽然瞥見半空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的半透明的夜叉。它渾身泛著金紅色的光,安靜又輕盈地漂浮在空中。
尾崎紅葉輕輕發話:“斬開門。”
只見一道寒芒迅速閃過,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緩緩響起,幾秒后響起重物落地的動靜。
千穗定睛一看,剛剛還緊緊關著的金屬大門此時宛如綻放的花瓣一般變成了幾瓣,靜靜地躺在地上。
門后是一片灰青色的長廊,混雜著各種成分的刺鼻氣味溢散而出。尾崎紅葉微微皺眉,揮了揮面前的空氣后虛掩住鼻口,率先踏進去,其余港口afia的人紛紛跟上。
千穗站在原地手指微蜷:“這個走廊我有印象。”
頭頂上的燈輕輕閃爍兩下后湮滅。
從千穗的話里不難判斷出這前方就是秘密組織做實驗的地方。太宰治牽過千穗的手,感受到了冰涼的觸感,他低聲問道:“身體難受嗎?”
千穗抓了一把腦袋上硬邦邦的沖天辮,深深吸了一口氣,熟悉的氣味涌入鼻腔,胃袋翻滾起來,她艱難地壓下想嘔吐的欲望:“還、好。”
老實說,她很想調頭離開。因為即便不去特意翻看記憶,在看見、聞見這些熟悉的東西和氣味時,身體都會條件反射地顫抖起來。這種不受大腦控制的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
“來都來了。再說了,我都已經到這里了,半途而廢的話總覺得很對不起之前下定決心的自己。”千穗控制僵硬麻木的雙腿,強行跨進這片長廊。
太宰治欣慰地跟上千穗。
不一會兒他們重新趕上前方的隊伍,走到尾崎紅葉身后,尾崎紅葉察覺到動靜后微微側過臉,視線落在自己邁著雙腿前進的千穗身上時,眼里閃過一絲驚訝,感嘆道:“我還以為你們放棄進來了。”
“我家小孩的意志很厲害吧。”
太宰治雙手插兜,神情自豪又得意,看得尾崎紅葉心中不快:“哼,我家孩子的意志力也不一般。”
“哦?”太宰治笑吟吟地偏了偏腦袋,狀似無意地提起,“話說,我記得那個孩子是叫真月吧?她的超能力最適合搬運人,但是為什么沒在這里看見她呢?”
尾崎紅葉一噎,咬牙切齒地別開眼:“當然是因為給她派了別的任務。”
此乃謊言。
本來這次任務,真月也是要參加的,但她只是聽見這個地方就開始精神恍惚,根本無法正常行動。這才讓她留在橫濱。
“大姐頭,你忘了嗎?你手下負責拷問的小組有時候還會請我去幫忙呢。在我面前逞強嘴硬沒什么意義。”
太宰治神情無辜,但眼底得意的笑意實在看得人火氣上涌。尾崎紅葉皮笑肉不笑道:“小鬼,叛離了港口afia這么多年,你還是一如既往地牙尖嘴利啊。我家小孩可是十歲不到就已經能獨立出任務了,你家小孩呢?”
兩人忽然就旁若無人地針對誰家小孩更棒這個問題掐了起來。
千穗一言難盡地望著他們。一個是現港口afia五大干部之一,一個則是前港口afia五大干部之一,誰能想到這樣身份的兩個人會在這種沒有營養的話題上爭個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