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闖進百里東君房間的是李長生,“那個祖宗去哪里了?!”
百里東郡正在喝酒,有點醉醺醺的,眼睛很紅,他瞥了李長生一眼,唉聲嘆氣:“走了,銀月昨晚走了,她說她可能好幾年都不會再來天啟了。”
雷夢殺緊隨其后:“師父,竟然還有你打聽不到蹤影的人?”
“她是人嗎?!她是我的老祖宗!”李長生直拍大腿,“她有說去哪里了嗎?!”
“她走了?去哪里了?!”這一句是蕭若風問的,他想過她會離開,但沒想到她說走就走了,連一聲道別都沒有同他說。
“她沒說,”百里東君趴在桌子上,“她只告訴我,等我學有所成,達到她的要求時,自有仙門向我敞開,那時,我就能找到她了!你們說,好端端的,她不是想在天啟玩一陣就走嘛,結果哪里都還沒去呢,她就走了,我還一個地方都沒帶她玩過呢!”
蕭若風面如死灰,因為什么,還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她肯定對他失望透頂了。
李長生頗為無奈地看向蕭若風,賜婚這事吧是他出的主意,倒也不能全怪蕭若風,所以這幾天他知道老祖宗情緒上來了,他都不敢出現在她面前,心想著自己這幫徒弟總能把她哄高興了。結果,沒想到這幫小兔崽子關鍵時刻一個比一個沒用,如果他再年輕六十歲,如果他不是有心上人,他就自己出馬了!
算了,現在還能怎么辦,至少她還沒讓天塌下來把他們壓扁了。
只有雷夢殺還不明所以:“那個大小姐還真任性,還說要收我家小寒衣為徒呢,結果自己先跑了!”
其實吧,銀月根本沒有他們腦補得這么多花樣,她忽然離開,只是因為雪胖子給她匯報,葉鼎之殺回來了!
她便匆匆向百里東君來告了別,心想著葉鼎之正在被通緝呢,近期也不可能再回天啟,她也因為景玉王的事情惡心到了。
雖然始作俑者已經被她修理過了,但眼不見為凈,省得看到那兩個讓她糟心的人。至于什么皇帝啊,什么賜婚聯姻的,李長生搞出來的,讓他自己擺平去,關她屁事!
景玉王府,景玉王端著藥碗,渾身都在抖,但是這一肚子苦水只能往肚子里咽,他也不敢向誰發難。
昨日昏昏沉沉醒過來,又被易文君扇了一巴掌,就徹底醒了。他一臉憤怒茫然又不能發作,原本在他床上的應該是蘇銀月才對,怎么忽然就變成了易文君。
雖然易文君也是個美人,先前他還是很喜歡她的,但他自見過蘇銀月之后,抓心撓肺地躁動,好像其他女子對他來說味如嚼蠟。再加上她的背景,更令他寢食難安。最終在某個謀士的“出謀劃策”下,兵行險招。
某個謀士:埋伏了數年,青王殿下挑撥這兄弟倆的任務終于完成了。
侍衛說若風來過了,但是他理應是沒看到蘇銀月的,至于他為什么會來,恐怕是洛青陽的“功勞”。不過,若風也沒什么反應,畢竟蘇銀月當時并不在他房里。就算有人向他告密,又沒有真實發生,他難道還會相信一個外人,一個女人,而不信任自己的兄長嗎?
他想不明白的是,蘇銀月明明就在他床上,侍衛也說并沒看到人出去,只有王妃進來了,人怎么就不翼而飛了。
白日里沒有紓解,他越想越氣,于是晚上去自己正妃那里留宿,結果發現……他不行了!
他以為是對王妃厭倦了,又跑去找侍妾,奈何侍妾使盡渾身解數,都不能讓他一展雄風!簡直要了命了!
肯定是那個女人對他做了什么!那個女人!
距離天啟城百里之外的一座小山里,葉鼎之坐在一個破敗的土地廟里過夜,若不是天實在太黑,完全沒法視物,他恨不得日夜兼程。
他終于知道了通緝令,以及差點因為他的牽連而被抓的師父,居然是瑯琊王準王妃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