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又持續(xù)了一會兒。
銀月以為謝危會陌路到底,沒想到來了這么一個騷操作。瘋逼就是瘋逼,腦回路沒有套路而言。
賀翩翩雖然對銀月還是很恭敬,但到底多了些僵硬的客套。
傻子都看出來,謝少師這是在借口接近長公主,而長公主還沒有抗拒。
他倆若是看對了眼,似乎沒人能阻止,包括皇帝。畢竟人人皆知,謝少師可是當今皇帝跟前的紅人。
銀月覺得賀府的瓜已經(jīng)沒什么好吃的了,因為現(xiàn)在這瓜全在自己身上,于是,以宮門即將落鑰為由,提前走了。
賓客們有人惋惜不舍,有人松了口氣,還有人沉思不語。
眾人皆要送銀月至大門口,銀月讓眾人回去繼續(xù)晚宴。
而謝危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向銀月禮了禮道:“微臣有個不情之請,還望長公主能允許微臣的馬車跟隨長公主的馬車一道回宮。”
話一出,不止別人,連銀月都不知道謝危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微微睜大了眼:“謝少師這時進宮還有事兒?宮門怕是已經(jīng)落鑰了。”
謝危滿臉坦然:“正是因為如此,才需要跟著公主前去。因為今日被王大人催著來赴宴……”
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一位年輕公子,那公子嘿嘿笑了笑,的確是他非拉著謝危來的,沒辦法,堂姐交代的任務,他得完成啊。
謝危繼續(xù)道:“故而一時走得急,微臣明日授課的書冊落在書齋里了,本來想著明日早朝完也來得及。但今日事今日畢,長公主在此,微臣正好能借一下長公主的東風,進宮回一堂書齋去取。不知長公主方便不方便?”
銀月自然可以拒絕,但是,謝危明顯在創(chuàng)造與她光明正大來往的機會。以前,他總是很擔心她來往金陵與海州之間,會不會被扣上與平南王勾結(jié)的帽子,但事實證明,她的勢力很強大。
她說,因為這是她那個早死的父皇,甚至都沒有交到先帝手里的一支強大暗衛(wèi),交給了她這個老來掌上明珠。
但是現(xiàn)在,他這舉動,就是想公開表示同她關(guān)系非同尋常。
“主人,因為謝危有危機感了。”雪胖子說著,給銀月播放了一下方才她看張遮那兩次的時候,謝危都看到了,然后,臉色很臭。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誰讓她是個知冷知熱的小棉襖呢。
銀月噗呲一笑,她這一笑,讓在場所有人面面相覷。
“方便,當然方便。要不這樣吧,謝少師也別坐自己的車了,索性就搭本宮的車一道回去,省得本宮還得露臉替你向守城將領(lǐng)解釋一番,反正本宮得了太后與皇上的特許,這幾天若是出宮赴宴,是可以自由出入宮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