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姻很快抵達舞團。
她所在的天鵝島舞團規模不大,演出不多,但享譽海外,常在國際藝術盛事上亮相。
一直以來,舞團只有顧姻一位首席。
舞團本部位置偏遠,因此在市區設有分部供平日練習。
顧姻走進更衣室,從衣柜取出舞鞋,換掉牛仔褲,走進寬敞明亮的練舞室。
三面環鏡,一面是面朝亞港海景的落地窗——關鍵距離她和沈司珩的家,步行僅需十分鐘。
剛進去,領舞艾米就帶著幾個伴舞涌上來。
艾米是外國人,但在海城長大。
“老大!你聽說了嗎?要空降一個新首席!”
顧姻拉伸的動作頓住,以為自己聽錯了:“新首席?搞錯了吧?我在舞團十年,從實習伴舞到首席也花了整整八年!”
“天鵝島向來是單首席制??!”
身為舞團最大投資人沈司珩的秘密夫人,她可從未聽說過什么空降新首席的事情
艾米皺眉,有些好奇地盯著顧姻:“消息很確鑿??!通知都下來了,你沒看手機嗎?”
她們首席背后有資本,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如果家里沒點財力,甚至都走不進天鵝島舞團。
只是不知道……顧姻背后的那個從未露過面的資本實力如何。
今天艾米也是想要打探一下。
顧姻這才想起,陪老太太禮佛時開了免打擾。
點開舞團微信群,果然看到了通知,公告過兩天就發。
顧姻一股火直沖腦門:“有沒有搞錯?空降新首席?瘋了吧!當年我過五關斬六將”
她越說越激動,“誰家大小姐面子這么大?她奶奶是國舞團首任嗎?”
一個伴舞細聲細氣地猶豫道:“她奶奶倒不是但指定她做首席的人,是我們最大投資人?!?/p>
轟?。?/p>
顧姻腦子里像有炸雷響起,瞬間啞然。
舞團的最大投資人不就是她丈夫沈司珩嗎?
說句可恥的實話,她這個首席的分量,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沈司珩的鈔票砸出來的。
跳到這個位置,競爭首席,天賦、條件、容貌只是基礎。
舞臺燈光下,人人都美。
有時,更要看家世和背后的資本。
何況天鵝島本就是資本合資的舞團。
她本不想讓沈司珩介入首席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