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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刑偵支隊的走廊冰冷，空曠。
陳警官坐在我對面，依舊是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
只是眼神更加銳利。
“姜小姐，請坐。”
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我們找到了當年在公園附近拾荒的李德貴，也就是你們常說的老李頭。”
陳警官開門見山。
“他這些年一直在鄰省，最近因為一起盜竊案被當地警方控制，協查通報過來，我們才聯系上。”
我的呼吸一滯。
老李頭他還活著！
他竟然還活著！
“李德貴的證詞，和你七年前在詢問筆錄中陳述的情況，有重大出入。”
陳警官的聲音不高，卻字字如錘。
他翻開一個文件夾，里面是打印的詢問筆錄。
“姜小姐！”
陳警官身體微微前傾，無形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七年前，你告訴我們的是，‘我跑回來時太慌亂，看到有個拾荒老人拖著哥哥的輪椅走了，我當時太害怕，沒敢喊住他’
現在，李德貴卻指認，是你主動找到他，給他錢和車票，明確指示他去百里之外處理掉關鍵物證——姜浩的輪椅！”
“這和你之前的說法完全矛盾！你怎么解釋？為什么要特意支走他，不惜花費時間和金錢，也要破壞掉那輛輪椅？那上面，到底有什么你害怕被發現的東西？！”
是姜建國！
是他把我推進這個火坑！
“是他！”
我猛地抬起頭，帶著哭腔。
“是我爸！姜建國！是他逼我這么做的！”
眼淚適時地涌了出來，模糊了視線。
“那天那天我哥出事后，警察問完話放我回家我爸他他像瘋了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