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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喬青羽結婚那天,假少爺自殺了。
結婚第二年,我們終究還是為此反目成仇。
她恨我這個真少爺回來害死了陸子謙。
我恨她竟然留戀占了我二十年身份的假少爺。
十年間,我們用最惡毒的言語攻擊彼此,咒罵對方“不得好死”。
直到一場地震,她卻將我死死護在身下,用脊梁撐起我的生路。
房梁砸落,血肉模糊。
彌留之際,她在我耳邊說:“如果早知他會死,我寧愿從未帶你回家。”
“如果有來生,你的家人只有我一個就夠了。”
最終,我還是死在了余震中。
再睜眼,我回到她帶我認親的那天。
她突然反悔,“敘陽,我搞錯了,陸家二十年前丟失的兒子不是你。”
……
喬青羽在陸家的別墅門外擋住了我的去路,臉上帶著掙扎與決絕。
我沒有說話,眼前卻瞬間閃過鋼筋水泥轟然倒塌的景象。
她血肉模糊的脊背,還有她貼在我耳邊那句話。
“如果早知他會死,我寧愿從未帶你回家。”
原來,這就是她的選擇。
如果有來生,她選擇從一開始就拋棄我。
也好。
前世那十年煉獄般的婚姻,她恨我,我怨她,日日夜夜互相折磨,直到死亡才得以解脫。
如今能從源頭斬斷這一切,我竟感到一陣輕松。
我看著她,平靜地點了點頭:“好。”
喬青羽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準備好的所有說辭都卡在了喉嚨里。
“你說什么?”她幾乎是下意識地反問。
“我說我知道了。”我重復了一遍。
“既然搞錯了,那就算了。謝謝你送我過來,我該回學校了。”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手臂卻被她一把攥住,“林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