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在底下看著,滿意地點點頭,覺得自己的指點起了作用,搖著扇子,心滿意足地回屋喝茶去了。
他哪里知道,李大海鋪設油氈的方式,比他那套老掉牙的土辦法先進了不知道多少倍,不僅防水效果是頂級的,使用壽命也大大延長。
一上午的功夫,整個屋頂?shù)姆浪腿扛愣ā?/p>
從外面看,只是鋪上了一層新的油氈,平平無奇。
當天晚上,老天爺就送來了一場及時的驗收。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一夜,院里好幾戶人家的屋檐下又擺上了接水的盆盆罐罐。
而李大海的屋里,卻是一片靜謐干爽。
他躺在床上,聽著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再看看頭頂干燥如初的屋頂,嘴角忍不住上揚。
爽!
這種把家變成堅固堡壘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第二個周末,李大海開始處理墻體。
他把買來的石灰和沙子,按照系統(tǒng)給出的一個極其古怪的比例,又摻和了一些黃泥和碾碎的糯米,攪成一鍋粘稠的泥漿。
這玩意兒看起來跟普通的三合土沒什么區(qū)別,但李大海知道,這配方里有大學問。
糯米漿能極大地增強泥灰的粘合度和韌性,而特定比例的沙土混合,則能在墻體內部形成微小的中空結構,起到類似現(xiàn)代保溫材料的效果。
賈張氏端著個大瓷缸子從他門前經過,看到他在和泥抹墻,撇著嘴,陰陽怪氣地開了腔。
“哼,真是錢多燒的!花這冤枉錢把個狗窩刷一遍,它也變不成金鑾殿!有這錢,還不如攢著娶個媳婦,生個大胖小子呢!”
李大海頭也不抬,手上的活計不停,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樂意。”
這三個字,差點沒把賈張氏給噎死。
她還想再罵,可看著李大海那專心干活,根本不搭理她的樣子,感覺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討了個沒趣,只能恨恨地呸了一口,扭著肥胖的身子走了。
李大海心里冷笑,懶得跟這老虔婆一般見識。
他專心致志地將特制的泥漿均勻地涂抹在內墻壁上,動作不快,但每一抹都厚薄均勻,嚴絲合縫。
等到第三個周末,墻面干透,輪到處理地面了。
這才是這次改造的重頭戲之一。
他先是把原來坑坑洼洼的土地面給挖松了一層,然后,在靠墻的角落里,他按照系統(tǒng)的精確指引,挖了一條極淺、極窄的暗溝。
這條暗溝有著微小的坡度,巧妙地繞過地基,最終悄無聲息地連接到了院子角落的公共排水溝里。
做完這一切,他才開始鋪設新買來的紅磚。
院里人只當他是在鋪地磚,誰也沒注意到他那點小動作。
當最后一塊磚鋪好,用細沙填滿縫隙,整個改造工程便宣告結束。
總共花了三個周末,真金白銀的材料費,加起來也就三十塊錢左右。
在院里人看來,李大海就是花了點錢,費了點力氣,把自己那間破屋子簡單地拾掇了一下。
屋頂不漏了,墻刷白了,地鋪平了,除此之外,再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