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天已經大亮,搜救隊卻只找到了一只川川的鞋子。
我癱軟在河邊,一整夜,姿勢一動不動。
絕望的氣氛在眾人之間彌漫。
連顧淮硯都帶上了一絲不可察覺的交集。
沈疏月打了個哈欠,撒嬌道。
「顧哥哥,人家要回去補覺了,否則就不漂亮了。」
顧淮硯敷衍道,「你先回去。」
沈疏月撅起嘴,「顧哥哥,我們已經六年沒睡在一起了。人家沒有你就會失眠的。你舍得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睡覺嗎?」
顧淮硯第一次對她不耐煩了,狠狠地甩開她的胳膊。
「人命關天,你分不清輕重急緩嗎?我要找川川,你先回去。」
沈疏月愣住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無聲的淌了下來,哭得漂亮又惹人疼愛。
「是林晚舟害的那個野種掉河,為什么要讓我來承擔錯誤?」
「她害得我們分別了六年,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她卻故意利用那個野種的命來拆散我們的感情。」
「如果你不和我回去睡覺,你這輩子就別想上我的床!哼!」
說完,她轉身便走。
顧淮硯瞬間急了,一把抓住她,將她投入懷中。
「乖,別哭,是我忽略了你。林晚舟失去那個野種,是自作自受。我現在就讓撤下搜救隊,摟著你補美容覺。」
我猛地起身,朝兩人撲去。
「是你們害死了川川!」
顧淮硯摟著沈疏月側身躲山,怒斥道。
「林晚舟你瘋了?!為什么你總是要把你犯的錯算到疏月的頭上!你的心思這么歹毒,就算是川川死了,也是你老天爺對你的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