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罵到最后,哽咽起來:
“這孩子,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怎么不回家呢?”
我聽到這里,鼻子一酸。
這是我的高中班主任,陳老師。
在她手里學三年,是我那時候難得有光彩的日子。
我在醫院因燒傷陷入昏迷時,那兩口子根本不想救。
還是陳老師趕到醫院,了解情況后墊付醫療費,又在學校發動捐款,這才救下了我。
后來我成功遷走戶口遠走高飛時,決定改名換姓。
我選了陳老師的姓。
敲門聲起。
我看到一張闊別八年的臉。
“陳老師?”
難道是做夢嗎?
我手足無措。
哭了也不知道。
還是陳老師走過來,抽出紙巾給我擦眼淚,一邊念叨起來:
“你這個女孩子,我就知道你死犟死犟的!還敢割腕!”
“你以為你走了誰最快活?就是那兩個老不死的!”
“你年年打錢,一年比一年多,我還以為你過得多好呢,怎么被人欺負了不知道打回去呢!”
“真是個笨蛋學生!”
我越哭越多,止不住眼淚。
干脆一把搶過紙巾盒,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