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那些被刻意遺忘的記憶,如同附骨之疽,再次將我吞噬。
我的思緒被拖回煉獄般的黑市。
在那個沒有窗戶的狹小房間里,我一下一下挨著鞭子,被迫學著那些足以將人所有尊嚴碾碎的“規矩”。
他們讓我像狗一樣,跪在地上用嘴去接食盤里的食物。
讓我穿著薄如蟬翼的紗衣,在冰冷的水里浸泡幾個小時,只為了讓皮膚顯得更加“通透”。
我的身體,成了他們肆意創作的畫卷。
冰冷的針頭帶著各色顏料,一遍又一遍地刺入我的皮膚,留下大片大片妖異的圖案。
他們要求我像一尊沒有生命的木偶,維持著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一動不動。
只要稍有晃動,浸了鹽水的鞭子就會劈頭蓋臉地落下來。
那種撕裂般的疼痛,深深刻進了我的肌肉記憶里。
這種折磨,甚至讓我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我唯一活著的希望,就是期盼著,他們會來救我。
可直到我被判定因過度使用即將報廢,被拖到宣稱美人扇最后生命的展臺上時,依舊沒看見他們的身影。
刺目的聚光燈下,我赤裸面對著臺下富豪和記者的羞辱。
戴著面具的“行刑者”最后一次在我身上畫上扇面。
然后,他拿出泛著寒光的絲線和彎針,將我的皮膚與冰冷的紫檀扇骨,一針一線地縫合在一起。
“噗呲——”
隨著他的動作。
冰冷的扇釘,透過扇頭,一寸一寸,釘進了我的腰椎。
劇痛像電流一樣躥遍全身,我瞬間失去了對身體的所有控制權,失禁了。
凄厲的哀號聲,甚至不像從我喉嚨里發出來的。
臺下,爆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哄笑和下流的嘲諷。
他們調笑那是扇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