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到來,救下了處于下風的梁硯川。
季縈坐在輪椅里,看顧宴沉和警察一起離開,兩人目光只倉促一碰,便再無言。
事到如今,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他的聲譽、事業,都讓她毀了。
季縈覺得兩人唯一可談的內容,就剩離婚了。
蕭夏沒有去買早餐。
她在電梯門口遇到了蕭家的保姆。
保姆給她帶來了滋補湯,兩人份的。
還給她帶來了換洗的衣服。
季縈喝著蕭夫人親手熬的湯,明白她的用意。
蕭昶篡改病歷,隱瞞她流產的事,她說過不追究,不會食言。
“梁硯川傷得很重,要入院治療,顧梁兩家本就不和,梁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回,顧宴沉要忙死了。”蕭夏道。
季縈沒什么情緒。
接下來,她昏睡的時候越來越多。
但每次都是從噩夢中驚醒,醒來后身體撐不住,又睡。
反反復復三四天,整個人才緩過來。
而她身上的傷也在快速恢復。
等她轉到普通病房的那天,京市來的專家團撤了,但醫院給她安排的是科室最好的主治醫生。
而蕭夏,這幾天也忙得要命。
自從在峰會上宣布尋找獨家合作方后,她和公司的電話都被打爆了。
季縈心疼她,找了個護工,沒再讓她晚上來陪床,但兩人每天會通好幾次電話。
蕭夏給她帶來一個重要消息:顧宴沉正在遭遇罷免危機,快撐不住了。
并且如果青燧和別家簽訂了戰略協議,對宸矽集團將會是截斷經脈似的打擊。
季縈對這個消息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