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去
“師兄,這幾天,我看這邊有些動亂,臣子行事格外匆忙,所謂何事?”墨染以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過來看她,不似最近,日日過來,想必有了什么事情。
“沒什么,你好好養病,等傷好了,我就帶你離開?!?/p>
景葉歌不再多問,外面又有人進來找國師,墨染抱了抱她,轉身離開。
等到人走之后,景葉歌抬起頭,她這一年來,穿著十分的素雅,不施粉黛,然而就是以這樣的絕色,依然讓周圍婢女心聲羨慕。
只是當初身體內的毒素太多,墨染為了不在她的臉上留太大的痕跡,把所有的毒素引到了眼角的淚痣處,此時那里沒了痣,倒留下一朵血蓮,讓本就清純的臉龐,多了一絲的嫵媚。
婢女拿著披風走了過來,此間風大,多要受寒,于是帶著人回了房間。
“最近國師在忙些什么?!?/p>
婢女也算是從景葉歌剛過來就照顧的,扭捏的一會兒道,“最近人心惶惶,大昭的皇帝攻打了南疆。”
景葉歌眉頭緊緊的擰在一塊,渾身的血液似乎往上倒,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人提起過那個男人了。
怪不得…
景葉歌垂了垂眼眸,眼中閃過一絲的傷痛,好在及時的收了起來,“自古開戰,總是有個理由,南疆與大昭,當年修了十年的免戰書?!?/p>
奴婢輕輕的給景葉歌束發,裝作不經意道,“國師之前派去大昭了一隊人馬,在皇宮深處發現一個小姑娘,聽婢子說,名字喚作北舞,許是國師觸了那皇帝的逆鱗”
砰!
景葉歌喝水的玉杯直直的掉了下去,砸的稀巴爛,她轉過頭,因為憤怒,雪蓮變的通紅,“你說什么?”
婢女被嚇得不輕,立刻跪在了地上,“許是”
“你說,那個小孩兒,叫什么?”
奴婢顫顫巍巍,“聽說…喚北舞…”
景葉歌倏的站了起來,“帶我去找國師!快點!”
婢女不敢不從,領著景葉歌就到了群臣議事的地方,墨染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為她攏了攏衣袍,語言輕柔,完全不顧在場人的不滿,“怎么了?”
“北舞還活著?”景葉歌的語氣帶著一些哽咽,在南疆生活的三百多日,她生不如死,閉上眼睛就是經歷的種種,就是眼睜睜的看著北舞死在自己的面前,她想回去,將那兩個賤人手刃,可是怎么也提不起勇氣。
她雙手覆上眼睛,指甲縫里點點晶瑩,“師哥,北舞還活著,你怎么不告訴我?!?/p>
墨染把人包在懷里,“我也不確定,那只是一個小孩兒,沒有畫像,倘若…”
北舞的事情,勾起了景葉歌內心潛在的恨意,“你們不是要派特使過去么?師哥,我要回去?!?/p>
景葉歌下定了決心,墨染說著也沒用,只能給她算了一個好日子。
南疆只有十日的時間,景葉歌聽了一點也不震驚,在她心里,北冥修就是個瘋子,就是魔鬼。
好在路途比較近,到大昭的時候,也只花了三日。
過來的第二天,墨染就去了皇宮,讓景葉歌一人在驛站里面待著,她雖是著急,可是墨染自有自己的想法,她還是非常認真的聽著。
只是每日回來,墨染的臉色都不好,景葉歌也著急,她只想快點去看看,那個北舞,是不是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