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珠哼了一聲,撫平衣領,顯然很受用:“那當然,等開春我爸就來看我了,跟伯封哥商量婚事,我總得穿件像樣的。”
提到蔣伯封,她眼底泛著甜絲絲的柔光。
“對了敏敏。”白玉珠像是想起什么,隨口問道,“讓你打聽的裁衣服的地方,有信兒沒?我想做條配這大衣的毛呢裙子。”
“哎呦,玉珠,你可問著了!”敏敏笑著,聲音帶著幾分神秘。
“這兩天街面上都傳遍了!就菜市場門口,新來個擺攤的女人,那手藝,嘖嘖,絕了!
不少人拿著好料子去找她做衣服呢,不僅好看,工錢還便宜!”
“擺攤的?”白玉珠皺了皺眉,本能地有些瞧不上,“能有什么好手藝?別是吹的吧。”
“哎呀,真不是吹!”
敏敏急了,“我親眼去瞧過!那針腳,又密又勻,改的衣服板板正正!聽說以前是在供銷社做裁縫的,后來自己出來單干了。現在她那小攤子,可紅火了!”
“供銷社裁縫?”白玉珠心里咯噔一下,一個模糊的、讓她極其厭惡的身影浮上心頭。
不會…這么巧吧?那個陰魂不散的女人?她猛地轉過身,盯著敏敏:“那女的,長什么樣?”
敏敏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就挺清秀的,看著有點憔悴,穿得也舊,大概二十出頭吧?她攤子上還掛了幾件小孩衣服,繡著卡通小熊小狗的,看著毛茸茸的,特別可愛”
“卡通小熊小狗?”
白玉珠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像覆了一層寒霜。
她記得!她清清楚楚地記得!蔣伯封那個從不離身的舊錢夾里層,就藏著一張舊畫,畫的就是卡通形象的小熊和小狗!
當時她就疑心,那種形象,如果不是看過電視動畫片,很難想象的出來。
也就只有沈靜姝的出身,才能畫出那種東西!
妒火瞬間燒毀了白玉珠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