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伯封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夠了!你立刻去安排!把人秘密調(diào)過來!裝備都帶上!守住這層樓的所有出入口!尤其是樓梯間和電梯!從現(xiàn)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一只蒼蠅也別想飛進來!”
“是!”老張領(lǐng)命,轉(zhuǎn)身就要走。
“等等!”蔣伯封叫住他,眼中寒光閃爍。
“給李老打電話!用我的名義!告訴他,白甫松濫用職權(quán),因為私人恩怨打壓人,制造冤案,現(xiàn)在更涉嫌買兇殺人!證據(jù)我稍后就給他送去,請他務(wù)必主持公道!”
李老,是蔣伯封在一次偶然的機遇中結(jié)識的,德高望重的元老級人物,對白甫松的某些做法早有不滿。
這是蔣伯封預(yù)留的最后一張底牌!
“明白!”老張精神一振,立刻去辦。
蔣伯封又看向沈靜姝,眼神瞬間柔和下來。
“靜姝,待會兒鬧起來,你帶著聰聰,去里面的洗手間躲好,反鎖上門!無論聽到外面什么動靜,都不要出來!相信我!”
沈靜姝知道這是要拼命的,自己跟孩子就是現(xiàn)成的軟肋、把柄,這時候能幫上最大的忙就是聽從安排,不能添亂。
“好!我聽你的,你你一定要小心!”
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了動靜。
她當(dāng)即抱起沉睡的聰聰,快步走進住院部最里面的洗手間,反鎖了門。
心臟狂跳著,緊緊貼著冰冷的門板,側(cè)耳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蔣伯封深吸一口氣,忍著劇痛,從病床上艱難地坐直身體。
他拔掉手上的輸液針頭,活動了一下唯一能動的左臂。
老張留下的一把沉甸甸的、冰冷的匕首,被他悄無聲息地塞到了枕頭下。
病房里恢復(fù)了死一般的寂靜。
窗外,北風(fēng)嗚咽。
夜色,濃稠如墨。
醫(yī)院樓下,幾輛不起眼的摩托車悄無聲息地停在陰影里。
白玉珠愚蠢不知事,趙強卻不能愚蠢,如今的情勢,哪里是輕飄飄抓一個沈靜姝就解決了的?
蔣伯封是受傷,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