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陳府的書房里,燈火通明。
陳平川一家人、張若素、昭華郡主,還有張靜姝,四人圍坐一堂,氣氛凝重。
“強攻,絕無可能。”
陳平川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擊,聲音冷靜。
“梁越既然敢抓捕王爺,就必然在京城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我們這點人手,沖進去無異于飛蛾撲火,白白送死。”
昭華郡主剛剛止住的淚水又涌了上來,急道:“那……那怎么辦?難道就眼睜睜看著我爹他……”
陳平川抬起手,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三位女子,最終定格在跳動的燭火上,緩緩說道:“強攻是死路,那就只能智取。”
“唯一的生路,只有一個字——降!”
“什么?”
張若素幾個人同時驚呼出聲。
“要想騙過一只狡猾的老狐貍,就要先把自己變成一只比他更狡猾、更沒有底線的狐貍!”
“我要扮演的,不是一個忍辱負重的忠臣,而是一個失去靠山、貪生怕死、趨炎附勢、徹頭徹尾的無恥小人!”
“我要主動投靠梁黨,我要把我的忠心,我的諂媚,擺在他們面前,讓他們相信,我陳平川,要投靠梁家做他們的走狗!”
這番話,石破天驚。
“你要降?”昭華郡主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平川,“陳公子,你……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要我們向梁家那群奸賊低頭?”
她激動地站起身,認為這是對父親,也是對皇室的巨大侮辱。
“我爹他寧死也不會屈服的!你這么做,也是作踐自己!”
她不想看到自己欣賞的男人,卑躬屈膝,趨炎附勢!
“是虛名重要,還是王爺?shù)拿匾俊?/p>
陳平川冷冷地反問,一句話就讓昭華郡主啞口無言。
一旁的張若素,卻從陳平川那平靜的眼神中,讀懂了他那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決絕。
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把手放在了陳平川的手上,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支持。
張靜姝一見,也忙拉住了陳平川另一只手。
陳平川并未動怒,反而鎮(zhèn)定自若地解釋給眾人聽。
“我將效仿古人,雙管齊下。”
他鋪開兩張宣紙,提筆蘸墨。
“,就證明他陳平川就真的成了我們梁家的一條狗了?
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