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死后,全部捐贈給‘守護天使’兒童癌癥基金會。”
我清楚地看到,林煜的臉瞬間僵硬。
李律師也震驚地看著我。
我對他使了個眼色,這是我們早就約定好的暗號。
他很快反應過來,公事公辦地說:“好的,沈先生。”
“我會按照您的意愿,起草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遺囑。”
我還告訴李律師:“我需要一支錄音筆和一個微型攝像頭。”
“我要錄下我的懺悔,交給我的小姑姑,讓她知道,我真的悔改了。”
林煜沒有懷疑。
東西很快就送到了我手里。
我開始記錄。
我記錄下閣樓里的一切。
我記錄下每一次頭痛發作時,我痛苦的表情。
我記錄下我和看守的對話。
我對著鏡頭,平靜地講述了我這荒唐的一生。
從十五歲父母雙亡,岑薇走進我的世界。
到十八歲那場被羞辱的告白。
到九年的海外流放。
再到回國后的絕癥、冤枉和囚禁。
我把那份被林煜撕毀的診斷報告的電子版,展示在鏡頭前。
我把林煜踩碎我手骨的暴行,也說了出來。
我做好了所有的準備。
只差一個舞臺。
岑薇來看我的時候,我表現得無比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