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筆記本的速度快得驚人,但屏幕熄滅前,我還是瞥見了一個視頻會議窗口。
里面坐著的人,是經常出現在財經新聞里的某位互聯網大佬。
“吵醒你了?”他摘下眼鏡,揉了揉眉心,聲音里的冰冷已經褪去,又變回那個溫潤如玉的丈夫。
“你公司加班這么狠?”我假裝沒看見,指了指他的電腦,聲音努力保持平靜。
他輕笑一聲,伸手把我拉進懷里,動作熟練得像是演練過無數次:“沒辦法,程序員嘛,老板催得緊。”
他的借口蹩腳得可笑,哪個程序員半夜三點和互聯網大佬開會談收購案?
我貼在他胸口,聞到了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煙草氣息。
他明明不抽煙。
這死男人,到底還有多少馬甲啊?
8
周末,我和閨蜜在商場喝下午茶。
趙兆他媽突然帶著一群七大姑八大姨圍了過來,像是一群饑餓的禿鷲發現了腐肉。
“哎喲,這不是秦淼嗎?”她扯著嗓子,故意讓周圍人都聽見。
聲音尖利得像是指甲在黑板上劃過,“聽說你閃婚了?該不會是找了個接盤俠吧?”
她身后的親戚哄笑起來,像是一群得到指令的鬣狗。
有人掏出手機開始錄像,鏡頭對準我的臉,像是在拍什么稀有動物。
我慢悠悠地喝了口咖啡,鎮定得連手都沒抖一下。
抬眼看向她時,我的目光冷得像冰:“阿姨,您兒子最近還好嗎?”
她臉色一變,像是被人潑了盆冷水:“關你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