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著這個建議,回想王艷的行為模式。
她享受的是控制和支配的快感,是看到我痛苦掙扎時那種扭曲的滿足感。
如果我表現得麻木、無反應,甚至意識模糊,她會不會失去“興趣”?
腳步聲再次在門外響起。
我迅速調整姿勢,放松面部肌肉,眼神渙散,呼吸變得淺而不規律,裝出一副瀕臨昏迷的樣子。
門被推開,王艷和父親走了進來,我能感覺到他們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
“怎么回事?”王艷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失望。
“這么快就不行了?沒意思?!?/p>
“我說了藥量太大。”父親的聲音有些發抖。
“要不……要不讓她出來吧?如果死在家里,以后房子就賣不上價了……”
我聽出了他話中的擔憂,但那不是對我的關心。
這認知像一把刀,又一次割裂了我對親情的最后幻想。
“怕什么?”王艷嗤笑一聲。
“我倆不說,有誰知道?”
“再說了,死了就說是生病,誰能查出來?”
父親沉默了,這沉默就是默認,是共謀,是對我生命的輕視和背叛。
然后王艷蹲下來,一只手拍打我的臉頰,力道不重,帶著試探的意味。
“喂,醒醒。”王艷的聲音近在咫尺,帶著一絲不耐煩,“裝什么死?嗯?”
我微微睜開眼,故意讓目光失焦,口中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模仿重度脫水和高燒患者的狀態。
“嘖,沒勁。”王艷站起身,語氣中的失望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