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夢似乎沒有聽清楚兒子在喃喃什么,她眉色一厲:“財產分割這件事情,真的沒有商量余地了?你給得太多了,就不擔心,她帶著這筆嫁妝,撲進別的男人懷里?到時候,有你哭的。”
厲摯南臉色一癱,下一秒,抿緊薄唇,往樓上走去。
蔣夢看著大兒子這一副不踩人的表情,更是氣悶郁積。
老太太從二樓下來了,聽到樓下有爭吵,她好奇問道:“怎么了?你好好的,罵摯南干什么?”
蔣夢瞬間沒了聲,老太太身體不太好,家里所有人都不能刺激她。
剛走到二樓的厲摯南,立即溫聲細語地把老太太哄回房間去休息了。
推門走進他的臥室,里面還散落著孩子留在房間里的搖搖車和小玩具。
厲摯南轉身,從旁邊的酒柜里拿了一瓶酒,打開,往杯中加入冰塊后,倒入了酒,拎著杯子,來到陽臺。
此刻,他感受到了一種人聲鼎沸過后的孤獨。
家散了!
厲摯南摔坐在沙發椅上,對著天上的明月,獨自品嘗著這杯酒。
冰冷的酒水,刺激著大腦,腦海中的記憶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程茜初為人妻的嬌羞,初為人母的溫柔,那時候,他總是不耐煩,總是不喜歡聽她說一句完整的話,總覺得她心機太重,毫無誠意。
現在回想這些,細細品味,她其實已經很真誠了。
毫無保留地把自己最溫暖最脆弱的一面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冷酷無情的話,像一把把尖刀,扎在她柔軟的心口上。
厲摯南心口跳得有些快,一種說不上來的滋味,掐著他的心臟。
他默默地打開了手機,翻到了一些關于情感拯救的視頻。
他輸入了一段搜索文字:有什么辦法,挽回前妻的心?
底下的回復五花八門,厲摯南今天都沒有耐心看文件,此刻,看這些情感的回復,卻是津津有味,仿佛在汲取什么重要的知識。
讓厲摯南心頭一寒的一句話出現了:夫妻,可以相伴一生,也可以永不再見,有恨才有愛,可如果連恨都沒有了呢?
厲摯南回想著這段時間程茜的表現,她完全的將自己從這段感情是剝離出去了,她只專注于做自己的事,至于他,已經是空氣了。
厲摯南不死心,繼續往下看,又有幾句至理名言闖入他的視線中。
愛情就像綠葉,不是黃了就是綠了,但絕對不能是臟了。
“臟?”厲摯南眉心一蹙,記得之前他有幾次試圖用身體跟程茜交流,程茜都罵他臟。
厲摯南莫名有些煩躁,也很委屈,他哪里臟了?
厲摯南強迫自己往下又看了幾頁,終于看到有一句話算是安慰到他了。
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鳥大了,什么女人都會回味。
厲摯南被這句話給逗笑了,下一瞬,他感覺自己自信心好似回來了一些。
他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算了,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還不如用行動來實踐。
他不是不懂怎么制造浪漫去追女人,之前,他只是不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