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
“還是……丈夫?”
姜窈的最后一個問題,像一根燒紅的探針,精準地扎進了陸津州混亂的神經中樞。
他的大腦徹底宕機。
丈夫?
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是一個寫在紙上,蓋了紅章,卻從未進入過他實際生活范疇的詞匯。
它代表著責任,代表著綁定,卻從未代表過眼前這種……心臟快要燒起來的情緒。
他僅存的,那點屬于軍人的理智,正在瘋狂地向他發出警報:放手,退后,保持安全距離。
可身體的本能,卻完全背叛了理性的指令。
他扣著她手腕的手,不但沒有松開,反而收得更緊。
他想反駁,想解釋自己剛才的行為不是嫉妒,而是一種……一種他自己也定義不了的煩躁。
可話到了嘴邊,卻發現自己笨拙得像個第一次上臺演講的新兵,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姜窈看著他那副想說又說不出的憋屈模樣,用力掙扎起來,試圖從他的禁錮中擺脫。
“放手!陸津州你瘋了!”
她的反抗,像是一簇火星,濺進了他早已沸騰的血液里。
他被這股力量刺激,在混亂中猛地向回一拽,只想讓她停止掙扎,好好地看著自己,聽自己解釋。
然而,他高估了自己對力道的控制,也低估了慣性的威力。
姜窈的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前撲去。
而陸津州,也正因為那個用力的動作而俯身低頭。
時間,在這一刻被按下了暫停鍵。
世界,瞬間靜止。
在一片天旋地轉的混亂中,姜窈的唇,不偏不倚地,重重撞上了他微涼的薄唇。
門板冰冷的觸感,從后背傳來。
他手腕滾燙的溫度,烙在她的皮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