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無聲的、屬于雄性生物的對決,即將拉開序幕。
賀錚抱著一束沾著晨露的向日葵,笑得像太陽一樣燦爛。
而她身邊的陸津州,周身的氣壓驟然降至冰點。
他沒有看賀錚,更沒有看那束花。
陸津州只是側過臉,那雙漆黑的鳳眼鎖住姜窈,吐出的字句帶著軍人特有的命令口吻。
“上班。”
他伸手,準確地握住她的手腕。
力道不大,卻像一道冰冷的鐐銬。
他拉著她,目不斜視地從賀錚身邊走過。
就在擦肩而過的瞬間,陸津州腳步一頓。
他沒回頭,聲音卻像淬了冰的刀子,精準地刺向身后的男人。
“我的時間很寶貴。”
“別讓不相干的人,浪費它。”
說完,他拽著姜窈的手臂,力道陡然加重,幾乎是拖著她離開了現場。
賀錚臉上的笑容僵在原地,那束向日葵仿佛重若千斤。
侮辱性極強。
姜窈被他塞進副駕駛,內心只有一個念頭:這不是修羅場,這是陸津州單方面的處刑。
能幫你暖被窩嗎!”
這話,如同一顆炸雷,在人群中炸開。
太誅心了。
也太羞辱人了。
姜窈的臉瞬間血色盡失。
就在這時。
“吱嘎——”
一聲尖銳刺耳的輪胎摩擦聲。
一輛軍用吉普,以一個近乎漂移的姿態,霸道地停在人群邊緣。
車門推開,陸津州從駕駛座上下來。
他穿著一身筆挺的常服,肩章在夕陽下閃著冷硬的金光。
全場,瞬間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