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桌上的菜,確實是我愛吃的。
可她不是說忘了嗎?
她好幾次把江澤帶到家,都以健忘為由,把江澤愛吃的菜夾給我。
現在看來,她不是健忘,只是單純的戲弄我。
我坐下,卻沒動筷子:
「有什么事,說吧。」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蘇以晴轉身將一個陶瓷骨灰罐端到我面前:
「你走的急,小澤就陪我一起把媽火化了。」
我愣住,她都火化了,還不知道死的是她相依為命的媽媽。
足以見得,她平時有多厭惡我媽,所以才會忽略那么多細節。
蘇以晴不知道我的想法,還急著邀功:
「這一次,可是花費不少啊,這個陶瓷罐都是專門找大師畫的,要170萬呢。」
我一看,笑了。
誰家170萬的陶瓷是貼花瓷啊,質地還這么粗糙,據我所知某寶同款只需要165元。
我懶得戳穿她。
反正也不是我媽,愛用啥就用啥吧。
就是不知道,平時買菜都用愛馬仕裝的岳母,死后卻安置在這么廉價的瓷罐里,會作何感想。
蘇以晴見我不說話,憋不住了:
「你不說謝謝嗎?」
我看著她:
「那我謝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