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呈曜聽著對方那焦急的語氣,此刻的他卻目光凝視著天空。耳邊的電話還在響著,但他卻似乎沒有聽到對方說話。
“既然你們要那么勢力,那就繼續勢力下去,何必來找我?”過了半響,對方呼喚了數次之后余呈曜這才慵懶的回答道。
他心中在冷笑,像秦澤這樣一個出爾反爾的人,他還值得自己去幫他嗎?答案自然是不值得,他此刻已經厭惡死了秦家的人了。
他此刻心里在懷疑,師傅老靈頭介紹自己找的人,到底靠不靠普?
“阿曜,你有什么條件你盡管提,只要劉叔能做到的我都答應你!只要你肯幫我這一回,你就當是幫我,不是幫二少爺,可以嗎?”劉志敏大費周章的說了半天,但是余呈曜的態度卻絲毫沒有好轉。這讓他心中又氣又急,但是又不敢發作,生怕得罪了這個不好得罪的小主。
“說白了,我并不需要你幫我什么,就算有事,你也幫不到我。”余呈曜冷笑一聲,隨即再次掛斷了電話。
雖然劉志敏克制了自己的態度,但是他語氣中的不耐煩也被余呈曜捕捉到了。既然都不耐煩了,那又還說那么多做什么?
劉志敏看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他此刻心里是很生氣的,但是他又沒辦法。
“大少爺,阿曜看樣子還在生氣,恐怕不會過來了!”劉志敏沉聲說道,他對著身前沙發上坐著的那個西裝革覆的中年男人微微鞠躬。再次沉聲說道:“真是抱歉,大少爺。”
“好了,小孩子嘛,受了委屈總會鬧小性子的。你別嘆氣了,巖城就這么點大,找個人還找不到嗎?直接叫人去找就是了,找到了你再親自去一趟,好好勸勸他!”說著男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深深的嘆息一聲,眼中竟然流露出一絲失落的神色。
他的表情讓劉志敏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一番,這個男人那么強勢,如今卻也對命運低頭了。
他是秦氏家族長子,秦雄。畢業于清華大學,博士后學位。他還在學校的時候就開始跟著他父親秦伊川接手家族企業,然而就是今年。
秦氏集團的企業大幅度虧損,此刻已經面臨經濟上的大危機。項目已經取消了很多,大半的資產也出售給了別人。
而九天前秦伊川忽然暴斃家中,法醫鑒定為心臟病突發身亡。而十二天前弟弟又忽然中邪,重病不起。
此刻秦澤還被關在了靈堂里,說也奇怪。今天一大早秦澤就來靈堂查看的,他說他不相信父親是病逝的。他要重新檢查尸體,然而秦伊川的尸體早已火化。說要重新檢查,那不是胡鬧嘛!
此刻靈堂里只有一個靈位,頭七已經過去了,本來喪事已經結束。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但是此刻秦澤卻發了瘋似的在靈堂里大鬧。
眾人怎么勸說都不聽,甚至還對家里人動用暴力。無奈之下只能把他強行關了起來,但是他卻更加的瘋狂的砸東西,罵人。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瘋子,無奈之下劉志敏只能讓余呈曜來看看,是不是又中邪了。
秦雄離開之后,劉志敏很快就著手尋找余呈曜的事情。晚上八點的時候,余呈曜正坐在一個小面館里吃面,他還打開手機玩著貪吃蛇呢。
就在他不亦樂乎的時候,劉志敏的聲音卻忽然從他的背后傳來:“好小子,竟然跑這里來吃面。一下午都哪里去鬼混了?也不和劉叔說一聲。”
聽到他的聲音,余呈曜眉頭微皺。他關掉了貪吃蛇,把手機放回口袋。然后回頭看去,劉志敏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他依舊是之前那副打扮。著裝非常正式,看起來就像個大老板。
“看樣子我是小看了你了,竟然找到這里來了!”余呈曜回頭悠然吃面,劉志敏微微尷尬,走上前拉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和劉叔回去吧,有什么委屈,你和劉叔說,我讓大少爺給你做主!這回一定行,只要大少爺發話,二少爺一定乖乖道歉!”劉志敏討好的說道,他的話語很肯定。
但是余呈曜卻沒有理會他,依舊吃著自己的面。
劉志敏知道這事急不來,也不著急,就坐在一邊等。余呈曜吃完面后,把錢甩在桌上和老板說了一聲立馬拍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