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余呈曜的所有舉動在劉志敏和秦雄的眼中顯得竟然那般的詭異。他站在靈堂前一個人神叨叨的,還朝著四處偷瞄。
“這小子到底搞什么鬼?”秦雄看了看劉志敏,眉頭微皺,有些不滿的問道。
“額,估計是在和鬼談判吧,不知道額……”劉志敏眉頭微皺,也緊張兮兮的看著余呈曜。
此刻他們忽然身子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他們竟然看到了。那個如同骷髏一般的黑霧籠罩著靈堂,而那空洞的骷髏頭嘴巴張開著。兩只黑漆漆的眼睛似乎流露出一絲詭異的笑,笑得讓兩人發(fā)毛。
“怎……怎么回事?”這一幕把秦雄嚇得說話都顫抖了,劉志敏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身子劇烈的抖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然后小聲道:“這應(yīng)該就是鬼!先看看!”
余呈曜似乎也被鬼上身了一般,他的身子竟然朝著靈堂的大門走去。大門緊緊的關(guān)著,然而他的腳步卻沒有停下。
他一腳邁入大門,忽然那大門像是空氣一般。他的腳竟然就這么沒入了大門中,緊接著是半個身子,最后留下一個后腦勺。
這一幕詭異的畫面,讓遠(yuǎn)遠(yuǎn)偷看的秦雄和劉志敏都嚇了一跳,特別是劉志敏,他暗叫一聲不好。
“莫不是那小子也著了道?”秦雄好奇的問劉志敏,他此刻心里開始打鼓,準(zhǔn)備離開了。
劉志敏也滿臉的憂色,神情呆愣。聽到秦雄的問話后,他的臉上更是露出一絲不安。
“估計是,你看他就那樣進(jìn)了大門,還是個人嗎?”說著劉志敏也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兩人逃也似的朝著前院奔跑,然而明亮的院子外黑暗的天空以及四野中,卻像是有一雙雙眼睛盯著兩人一般。
讓他們感到深深的惶恐,他們躲到了前院的會客廳里。廳里有一個香爐,此刻被劉志敏抱在懷里。而一個八卦鏡則被秦雄緊緊的抓在手中,兩人找了一處角落背靠背的蹲了下來。
“那小子都著道了,現(xiàn)在怎么辦?”顯然,對于這樣的詭異事件。秦雄根本就毫無經(jīng)驗,此刻心中難安,不由問了起來。
“大少爺,我們只能等天亮,雞鳴之后鬼就會躲起來,到時候我們就安全了!”劉志敏的一邊說話,身子卻抖得厲害,香灰都被他灑了一地了。
然而兩人狼狽逃竄,卻不料身后根本就沒有鬼追來。此刻靈堂那邊,余呈曜站在一個靈位前。那靈牌上分明就是寫著自己的名字,這讓他心中很是憤怒。
然而他沒有動手去碰觸這里的東西,他四處觀看著。秦澤就躺在他腳下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昏迷不醒,而陰慘慘的氣息卻從靈堂四面八方傳來。
此刻猛鬼沒有再控制秦澤的身體了,它似乎隱藏了起來。也不再和余呈曜說話,整個靈堂出奇的安靜,沒有一絲異響傳出。
走進(jìn)了靈堂之后,屋子里變得一片黑暗。就連大廳中間露天的天井都沒有光亮,黑得詭異。此刻余呈曜完全是憑借著天眼在黑暗中看事物,不知道何時,四周竟然降下了一層淡淡的黑霧。
朦朦朧朧之中,余呈曜感覺自己的身旁多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她頭皮脫落了一半,垂掛在頭上。長長的頭發(fā)披散在她的身后,她的身子扭曲,她的面容被黑霧籠罩,看不清楚。而她的身上穿著的是一身破破爛爛的花衣服,她手臂上的衣袖碎了一大片,可以看到衣服底下翻滾垂掛的腐爛皮肉。
一股陰寒之氣朝著余呈曜籠罩了過來,來源就是身旁的那個老女人。不,應(yīng)該說是女鬼!
余呈曜眉頭微皺,那個女鬼就那么靜靜的站在余呈曜的身旁。
它沒有任何動作,但是余呈曜卻感覺后背陰風(fēng)陣陣。
“林花,你為什么這么做?難道你真的是冤死的?”余呈曜根本就不知道身旁的這個鬼到底是誰,他只是抱著試探的想法,想要看看眼前這個鬼魂是不是林花。
然而那個鬼魂卻冷笑了一聲,那聲音就像是磨牙聲無限拉長一般,讓人雞皮疙瘩不斷冒起。
“你怎么知道我是林花?哈哈……sharen償命天經(jīng)地義,包庇縱容罪該萬死!”
女鬼的話極為陰沉,森冷。讓余呈曜感覺一陣陰風(fēng)狂猛刮過自己的身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