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笑了一下,伸手將他大衣的紐扣一顆顆系上后,轉身走出了籃球活動室。
傅靳琛抬步跟了出去。
踏上操場上厚重的積雪時,他在她面前蹲下,“阿晩,我還想再背你一次,可以嗎?”
宋晩點點頭,趴在了他寬大溫厚的后背上,緊緊摟著他的脖頸,“靳琛哥,離婚后,我想搬到江瑜家……”
“好……”
“以后,我想……離開京市。”
“……”
男人腳步微微一頓,又沉步向前走了好一會兒,才回道“生下孩子之前,不可以。”
宋晩恍惚了一下:“那以后呢?”
“如果你想換一個城市生活,可以,但是,要讓我知道你在哪兒,過得好不好,行么?”
“如果……我去的地方很遠很遠呢?”
“不可以,太遠,我不放心。”
“那如果……我死了呢?”
傅靳琛將妻子從背上放下來,轉身盯著她,眸底氤氳著水霧:“我不會讓阿晩一個孤零零的去往另一個世界。”
宋晩笑著流出了眼淚:“如果有一天,我傷害你了呢?”
“以前,你怎樣痛,我就會怎樣痛,你怎樣怨憎我的,我就會怎樣怨憎你,你不過是把你曾經經歷的疼痛,讓我體驗了一遍,如果真有那一天,是我活該。”
宋晩轉身過去,眼淚再次涌出眼眶:“靳琛哥,我餓了……”
“好,我帶你去吃學校附近,你以前最愛吃的那家灌湯包吧。”
“你怎么知道我愛吃那家灌湯包?”
傅靳琛揉揉她的腦袋:“也許,你并不是愛吃那家的灌湯包,是愛在那里等一個人吧……”
宋晩笑:“是啊,等一個人的滋味真的很苦,還好,我以后不用再等了……”
……
半個小時后。
兩人吃完飯上車后,傅靳琛打了一通電話。
“按約定的時間吧。”
“好的,傅先生。”
掛斷電話后,宋晩淡聲問:“你提前跟民政局約了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