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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導師的電話,我深吸一口氣。
胸腔里積壓了七年的濁氣仿佛終于找到了出口。
站在祁煜的小區門口,我回頭就能看見他燈火通明的房間。
曾經無數次,我期待著能跟他共同生活,幻想著我們婚后的日子。
現在一切都成了泡影,我卻覺得無比的輕松。
第二天我就遞交了出國學習的資料。
導師笑著拍我的肩:“早就該這樣了,知意,你的能力不該困在不值得的人和事里。”
“出去好好歷練,等你回來,學校肯定要好好栽培的。”
我剛要回答,馮清清拎著愛馬仕包包得意洋洋的走了進來。
路過我時,更是特意放慢了腳步。
“溫知意,看你這收拾東西的樣子,是真要走啊?”
她歪著頭笑,眼角眉梢都帶著炫耀。
“也是,畢竟祁煜現在天天粘著我,你在這兒看著也難受。”
她說著撩了撩頭發,露出頸側一塊若隱若現的紅痕。
“昨晚他可黏人了,非要抱著我睡,說沒有我睡不著呢。”
周圍瞬間響起倒吸冷氣的聲音,幾個室友偷偷交換著眼神,顯然被這直白的炫耀驚到了。
馮清清見狀更得意了,干脆俯身湊近我,壓低聲音卻故意讓周圍人聽見:
“他那床可軟了,忘了你好像沒有睡過是吧。”
“對了,他還說,跟我在一起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放松,不像跟你在一起時,總覺得累。”
我握著鼠標的手頓了頓,指尖冰涼。
若是半年前,這些話足以讓我心碎到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