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面館正要收攤打烊,卻來了兩位客人。
兩位都穿著不凡,尤其為首那位,氣宇軒昂,有著天人之姿,他從面館外踏步進來,簡單一個動作,卻叫人只瞧了他一眼,便倍感壓力,不敢再去直視他。
他入了面館,很隨意地找了個位置坐下,另一個看似手下的男子,抱著劍,立在他身后一側(cè)。
鄰居阿哥趕緊迎上前,又不敢太靠近,卑恭地彎著身,“客官,我們已經(jīng)要打烊,只有素面了。”
他看這位客人尊貴,是他們這個小小的面館招待和得罪不起的,想讓客人到別處去吃。
“無妨,就煮一碗素面來。”
客人淡聲。
鄰居阿哥只得去起鍋煮面。
姜心棠把一整日用過,已經(jīng)洗好的大碗碼整齊后,從后屋出來。
本來干完一天的活,要關(guān)門休息了,心情輕松又愉悅的,卻在邁出后屋時,腳步一頓,整個人僵住。
面館開起來后,她忙,忙到顧不得想其他,只有在臨睡前那一刻,才會控制不住地想起蕭遲,他的臉,他的模樣,在她腦海里依舊清晰。
可再清晰,哪有此刻,他就坐在她面前清晰!
鄰居阿哥面已經(jīng)煮好,蕭遲正坐在她不遠不近的地方,慢條斯理地吃著面。
比起她的差點失控,他情緒一如既往平穩(wěn),連頭都沒抬,問她:“在外面玩夠了嗎?”
她拼了命想擺脫京都的一切。
他卻用簡單的一句“在外面玩夠了嗎”,就無視她想逃離的苦。
姜心棠拼命忍住,可眼睛還是控制不住酸熱起來。
她以為這段時日的忙碌,已經(jīng)沖淡了一些對他的感情。
可再見到他,心還是那么的難受!
蕭遲只吃了幾口面,便放下筷子,“面不錯。”
他掏出帕子要擦嘴,帕子拿到面前,發(fā)現(xiàn)是姜心棠那條,又放回了懷里,只用手指揩了下唇角,起身,“玩夠了就跟我回家,莫再亂跑,我很忙,沒功夫總出來找你。”
“我沒有家!”
也沒讓他出來找她!
姜心棠聲音有些啞,努力控制著不要崩潰落淚。
蕭遲終于看她,目光沉,“我沒給你家嗎?”